“我能对付他。”
还是个孩子呢?可她似乎也别无选择,有个孩子在她或许真能赢得一线生机。就算他不小心死了,待她出去毁了这里也算为他报仇。
她擦擦脸站起来拿着木棍将捕鼠夹扒拉开,就见那小孩两个肩膀一缩跟条泥鳅一般刺溜一下子从水道里钻了过来。仿佛那比蛐蛐罐大不了多少的洞口,对他来说就是一扇来去自由的门。
“房东太太,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会是在这里。”钻过来的小孩儿瞧着她背在身后的木棍淡淡一笑,满是鄙视。
三娘看着一脸脏污的孩子眉心紧蹙,“你认识我?”
“嗯,认识。想当初大半夜的我跟我兄弟两个投靠傅姐姐被你嫌脏,你还把我们三个扫地出门。大半夜的,你想想,喝风吃灰的日子有多难熬。”小风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袖子,充大人样。
“你们确实弄脏了我的房子。”三娘冷笑一声举起了手上的木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跟着你来的,当初我就发誓有一天定要你好看,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小风说完就听噼里啪啦的声响到了院门口,随即一矮身钻进了后墙根的茅房里,几个起落间他已经上了墙头消失不见。
院门打开,皮尺张望着门内拿着木棍的女人,不由得一阵冷笑,“放弃挣扎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否则你会比你看到的那些人还要痛苦。”
“老祖叔这个棺材瓤子居然找你来给他报仇?可笑,你跟在我身边虽说是为了监视,可这么些年下来真的就没有一点香火情吗?”三娘说着一脸悲戚。
“三娘,我自小跟着老祖叔,你伤了他我来给他报仇天经地义。你不反抗就不会感觉到一丝痛苦。”
皮尺张说着往前走了两步,逼得三娘连连后退。
“这里马上就要被毁了,我已经找好了退路,你放过我我带你离开怎么样?”
“果然是你故意做局让警察注意到这里的。”
三娘听得眉毛倒竖,“你诈我!”
“是你自作孽。”
“皮尺张,你不过一个狗奴才,凭着毫无人性的狠辣才得了几分青眼,可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啪啦一声脆响,皮尺从他的袖中完全跳出来,末端缀着一枚滴溜溜乱转的铁球,瞧着锃光瓦亮沉甸甸。皮尺张将皮尺抡在手里眼眸一缩迎着三娘甩过去,嗡的一声破风声,铁球迅速炸开成一束莲花形状直掏三娘的心口。
“啊!”
尖叫声闷哼声木棍缠中铁莲花的当啷声,吵得她冷汗刷一下子冒了出来,头皮发麻。虎口一松木棍带着铁球落地,她闭着眼摸摸心口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他说是你故意做局吸引警察注意这里的,是真的吗?”孩子的声音带着三分试探七分警戒。
她睁开眼,被汗水糊住的视线里只看见一颗三角形的蛇头,丝丝地冲她吐着蛇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