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是以这杀戮很快就到了祠堂外,灯火通明的祠堂里,木族长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如山。对下边人报的消息没什么反应,又或者说这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师爷说道:“族长,老大之前就说过傅某人是个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之辈,如今他来怕是来者不善。”
“他敢来我就敢给他苦头吃,黄口小儿以为凭着几分狠辣就能踩着我们的尸体上去,他做梦!”木族长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着脸来到院中,“木氏儿男听令,咱们避世逃难来到此地,流血流汗拼死挣下这唯一的容身之地,可有人却要毁了这里!你们说该当如何?”
“杀了他,杀了他……”
“好好,不愧是我木家子弟,都去准备,只要他们胆敢踏入射程,只管开枪。”
跟在身后的师爷听得摇了摇头,看着二十几个年轻人拿着枪凭着一腔热血奔赴死地,只觉得愚蠢,“族长,太太带着少爷小姐在地道等您呢?”
木族长听得皱了皱眉,转身一脸郑重地看着他,“师爷,他们就拜托您了。”
门里的临终托孤并没有影响到外头的杀人游戏,扫荡一圈的人聚集在祠堂外商量如何进攻。
“处长,看来木老头是打算跟咱们死磕了。那祠堂我进去过,都是用厚实的青砖浇筑水泥而成,上头还有瞭望口甚至机枪口,易守难攻。”
傅伟业看着灯光下的祠堂屋脊,皱了皱眉,“看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有心应战我却是不能跟他纠缠了。把东西拿来。”
底下人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皮箱子,轻手轻脚地打开露出里面两枚溜圆的火弹。
“瞄准正厅。”
轰,火弹射出去划了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正房屋顶,须臾炸开一团巨大的火球,刺目且灼热。热浪掀飞了院里的青石板,冲得附近的房屋也跟着哗啦啦坍塌下来。
动静太大不亚于天崩地裂。
震得村头避难的几人都是一晃,傅薇心头一惊,“这是来真的了。”
“可见木族长知道得太多了。”
刘探长从床榻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听了听,“就快杀过来了。”
“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吧?”说话的警员看看穆寒亭再看看刘探长,“毕竟您两位也是有身份的人。”
“要不你出去看看,拿着你家探长的信物,遇上人就亮出来。我们在这儿等你。”穆寒亭看着他很有一番真诚托付之意。
“这……万一我回不来……”
傅薇瞧着刘探长,“把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拿出来,我们还要靠他保命呢。”
刘探长被看得一愣,想要反驳就看她眨了眨眼睛,随即按捺下满心的狐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牌子递给他,“宣传科刚给我做的铭牌。”
“那那我就出去试试。”小警员见好似推脱不过,拿着铭牌一脸欢喜地出门,很快就穿过月亮门离开了院子。
穆寒亭拍拍手站起来冲着三人抬抬下巴,“跟着他。”
“跟过去干嘛?”
傅薇眉头一挑说:“凑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