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皱着眉头想要追上去,刘探长过来拦住了,“好好招呼我兄弟。”说完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也就三五步的距离,小秋月自然听见了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正要呵斥见是一个皮相不错的男人,便轻笑道:“我以为是谁呢?爷们儿是来听戏的?可惜我嗓子今儿不舒服,唱不了,你改日再来。”
刘探长抬了抬手,腕子上的表闪了小秋月的眼,他看了一眼直觉有戏,便一双眼瞧了瞧她的领口,轻佻地说道:“我不听戏,我就找你这个人。”
彼时穆寒山正在戏院不远的街上晒太阳,大热天出来虽非所愿却不得不,前方的巷子里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压着帽檐盯着地面。
他一手插兜一手端着杯咖啡走进巷子,不太高兴地问道:,“什么事儿咱们不能换个地方说?这阴暗潮湿的也不符合你我的身份。”
对方也没抬头,依然盯着地面冷笑道:“大少爷过得悠闲,自然不懂我们刀口舔血的日子。”
哈哈……穆寒山听完笑了起来,“你还刀口舔血?制服一穿帽子一戴对着一群人发号施令,不比我威风。”
“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安排的人昨晚不见了。”
穆寒山一愣,“会不会拿钱跑路了?”
一直没看他的人猛地抬头盯着他,很想一拳打到他脸上,让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知道什么叫说错话的后果,
男人闭了闭眼睛沉声说道:“十一具尸体都找到了,唯独少了那一个,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被发现了?可我的人说我三弟最近没什么动作啊!”穆寒山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有点难以置信。
“穆大少爷,你有多久没回穆家了?”
“一帮拿钱不办事的酒囊饭袋,回头看我不不剥了他们的皮!”骂完这一句他往前走两步压低声音问道:“还有办法补救吗?”
“怎么个补救办法?”
“就按我们以前的办法,找到地方找到人然后灭口啊。”
“这件事恐怕得你自己来。”男人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方震,你这是想过河拆桥吗?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一个小小的巡警一路送到总署的!老子出事儿,你也活不了!”
“穆寒山,你这些年做的那些恶事哪一件不是我摆平的,你敢威胁我!”方震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没有我,你不知道已经死多少次了!”
穆寒山被方震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平常看着低眉顺眼的人居然也会露出这般凶狠的眼神。
就好像雪夜巷子里,饿了好多天的野狗捡到一块骨头正要吞下果腹,他从巷子口过,惊扰到它的进食时扭头看过来的眼神。
带着一口断喉的凶狠。
“是我表错了意思,我是说这次咱俩得联手,齐心协力才能你好我也好。”
方震皱了皱眉收起狠厉的眼神,“你最近最好老实点,我打点好会去找你。”说完他压着帽檐低头走了。
穆寒山弹弹衣服上洒的咖啡渍,转身走出了巷子。
他是穆家长子,穆家的一草一木本就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