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穆会长的意思咱们下一趟该拉点什么?”
他看了一眼赵连义,“赵公子就没有从宋家得到什么消息?还是说宋部长不想带着我们一起发财?”
赵连义看了看左右示意临山把房门关上,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赚钱的好门路,只是要跟宋家抢食儿,弄不好还会触犯法律。”说着他伸出两个手指,“军火跟药品。”
穆寒亭听得一挑眉,赵连义看出他的松动便来了精神,“现在战场上什么最重要,当然是武器,咱们可以通过上海的黑市把东西卖出去。谁给钱就卖给谁,管他什么立场。”
“这些是赚钱不过管制也严,弄不好可是要上军事法庭被枪毙的。”
“这年头发国难财的多了去了,你就说四大家,哪一家不是想办法把老百姓手里的金条银元往外抠?美其名曰统一货币使用金圆券,可是那一捆捆的纸上午还能买块肉下午可能一盒洋火都不够了。
“人家是明抢,咱们就只能暗夺了。穆会长你有人有能力摆平上海的黑市,我有门路让我们的船合法地拉过来这些东西,剩下的就是躺着大把数钱了。”
赵连义说着仿佛已经躺在了钱堆里。
“我考虑一下。”
“当然,穆会长尽管考虑,不过时间不等人,我已经联系好了上头的人,人家催得紧。”
穆寒亭看他一眼,知道他恐怕早就盘算好了,“我有消息会着人通知你。”
“好嘞,穆会长慢走。”赵连义起身恭送着穆寒亭离开了值班室。
外头的风雨依然很大,雨伞根本受不住,临山借了两件雨衣递过来一件低声说道:“麻小五上岸了,他说有话跟您说,我就把他带到车上了。”
穆寒亭点点头来到车边,麻小五坐在后座见他过来十分客气,“穆会长。”
“坐着吧,临山说你有话跟我说?”
“是,我在路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对您还有没有用。其实那次我们救起三手刘的时候,还落了一个人。当时天太黑看不清,但是我确实听见了两次落水声,后来三手刘也提了一嘴说要不是他那小子就炸死了,倒是可怜了别人。”
穆寒亭愣了一下,“这么说里面其实进了三个人?”
“应该是吧,反正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在水面上确实只救起了他一个。”
“我知道了,这件事别跟其他人提起,你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麻小五点点头告辞走了。
车子缓缓离开,临山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么说咱们在阎罗巷的事并不是秘密?”
“早就不是秘密了,总署的罗梅灵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过我没想到还有了另外一个人。”
“会长,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对方若是想不到三手刘跟我们的关系一切都好说,若是跑来找我们就别让他走了。”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人怕是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行踪,很有可能跟一直冒充他的人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