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从座位上站起来,正要去靠近,却猛地被河西王花长青拉回来,带了训斥的眼神示意他不许过去。
花无心努力挣扎了几次,终究没能抗衡下河西王的力量。
却见ashash夏侯瑾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满身油污的司徒雪紧紧护在怀里
司徒雪拿手拨开眼前贴在眼前的橘子皮,抬头去看:
只见夏侯瑾冷着一张俊脸紧紧地拥着她,宽大的衣摆刚好把她密密实实的护在怀里,那飞天而来的坚硬器具和果皮琼浆,全都打在夏侯瑾的身上。
住手!老太后怒吼,怎么可能看到有人伤害她的小孙孙。
众人罢手。
太后恼怒的眼神盯着夏侯瑾,一身洁白不染的长袍上挂满狼藉,忍不住蹙眉,瑾儿,你为何还要护着她?
夏侯瑾眼神迷离,眼神中充斥着难掩的恐慌,但动作依旧霸道,不顾自己现在如何狼狈,抬头看向太后,皇祖母!
老太后指着眼前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夏侯瑾怒吼,瑾儿,你刚刚都没听清楚吗?你如今护着的这个女人,她的娘,是杀害你父王和母亲的凶手!
他是恨得,只是不知该如何对待自己这个所谓的罪人之女。
她不能让他如此为难,她更不能这样连累到他。
如今姨母水陌子这一通天理难容的故事一讲,只怕整个大凌国的百姓都要跟着吐上几天的吐沫星子。
声名这件事,与她并无干系,可对于夏侯瑾来说,关乎到整个国的平衡。
如果他不知该如何自处,那么,就由她来做个了结吧。
司徒雪贴在他的胸前储存力量,就在太后要继续发怒嘶吼责问的时候,她忽然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摆出一副娇弱的姿态撒娇喊着,殿下?
众人的眼睛亮了。
司徒雪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身体微微摇晃着,殿下,雪儿就知道您最疼雪儿了。刚刚我家姨母那些话,你千万不要信,她肯定是嫉妒妾身得了您的宠爱,当年没有娶她的女儿为王妃,才故意造出来这么一大堆儿诋毁我母亲的话来糊弄大家的,殿下殿下是最了解雪儿的对不对,雪儿不是那种人!
夏侯瑾看着依偎在怀里的那张满脸污渍而又极力在摆出一副媚态的小可怜儿,一颗心都跟着揪的紧紧的,似看穿司徒雪的用心。
司徒雪看出夏侯瑾的犹豫和伤心,或许是气她没有志气,也或许是气她故意在众人面前卖丑
可究竟是生了什么气,她也不想猜了。
殿下?她再次捏着嗓子喊着,伸手还要虚情假意去取下他头顶发箍上的那块橘子皮取下来,座下之人无不跟着起鸡皮疙瘩。
他忽然眼色一转,一把推开怀里的她,明明不过是带了几分置气的意味轻轻一推,她却一个踉跄猛地后退,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把夏侯瑾厌恶的她的动作戏份做的足足的,给人看上去俨然一副夏侯瑾很讨厌她的意思。
夏侯瑾修长的眉扬起,俨然是带了满满的疑惑,他更加看不懂她了,正要再次靠近她。
她却猛的抬起头,摆出柔柔弱弱的样子伏在地上,正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眼神滴滴的凝视着他。
殿下你?你不要雪儿了吗?
他终于忍无可忍,闭嘴!
良久,夏侯瑾低沉带了嘶哑的嗓音喊出来,你闹什么?他满心满怀的是要护着她,她却如此的不上道。
众人终于听到想听的声音。
这就对了嘛!
雍亲王何等潇洒英武的一个人,怎么能一直受这个妖女蛊惑!
司徒雪,你可知罪?老太后趁机走下来,面色阴郁。
司徒雪转眸看向走来的老太后,不再去看夏侯瑾逼问向自己的眼神。
太后娘娘,臣女刚刚已经说了,仅凭我家姨母的一面之词,就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丢给已故二十几年的家母吗?司徒雪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刚刚那个女真人也说了,左相大人端木幽没有死,若是端木幽大人找到了,家母是否如我家姨母所说,便就是真相大白了,可是这里并没有当时能够足够作证的第三人或者更有利的物证
果然是一张利嘴!
老太后冷眸,来人,把她押下去!
夏侯瑾眸色一紧,慌忙上前两步,挡在太后喝来的两个护卫。
皇祖母?
你还在护这个贱人!太后气的脸色青紫。
夏侯瑾展开双臂,皇祖母,我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