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不是什么好回应的话题,裴纾寒也知道。“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似乎显得很不熟,不是吗?”
他敛眸。爱上凌瑾瑜在他二十岁那一年,也许正因是第一次那样爱上一个人、相信一个人,遭受的伤害才会如此之深,至今仍不能忘怀。
“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想,一直惦着这种事,到底是因为我还在恨呢?还是怀念过去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相信别人、爱上别人的自己?”他说着,口吻像极了怀念。“我也真的老了……”他苦笑。
“我……”安佳颖开口,可才说了一个字,就已说不下去。
这个男人站在那儿,像一座隔绝的孤岛。她忽然明白,这男人的笑尽管灿烂,却总给了她一种十足疏离的感觉,像与这世间隔了一道围墙,没人能跨越。
那是不是因为,他的笑,其实正是一种隔离他人、保护自己,不再使自己因过于深触别人而受到伤害的手段?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珍惜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我,我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安佳颖在心中默默地加上一句,却胆怯地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