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床头打架(2 / 2)

苏卿晨陶笛微微离唇,吹出两声极低极粗似乎是破音的乐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的乱音,她身后的人影便不再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而是仿佛有了灵魂一般从她身后脱颖而出,变成了真人大小,将他两招无极剑法接连化解。

裴远昕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而是苏卿晨音攻所化的“慕念”,他心中暗暗惊骇,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十成境界的琴语心经竟厉害到了如此地步,惊叹之余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与那虚影慕念过招,就在他拆招拆到关键之时,苏卿晨本人已经极快地闪身到了他背后,左手持陶笛,笛声不停,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剑又细又长,泛着冰冷的白光,正是风忆回的佩剑,软剑在内力的催动下轻灵飘逸,如一条白色细蛇一样倏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你输了!”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如裴远昕脖子上的感受和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停手的同时,笛声也戛然而止,他面前的慕念幻影随风而逝。

“如果你完全修成了无极剑法,也许还能和我一战,但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苏卿晨收回缠在他脖子上的软剑,到了他的面前,此时的她脸上是不容挑衅的威严,俨然就是风忆回本人。

裴远昕沉默地看着她,仿佛觉得这样的她很是陌生。的确,他并未和风忆回有过太多接触,他所熟悉的是苏卿晨和慕念。

苏卿晨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间,这剑不用之时,看起来和银色腰带并无太多区别,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仿佛对他也并无太多感情,只是客观地道:“在音攻之术上,我已经超越了我的师父琴圣,即使是剑圣亲自过来与我过招,我也不会怕他,所以你败在我的手上,也不必感到羞愧。”

裴远昕盯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苏卿晨转过身去,背起手往房间走去,“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去把我房间收拾干净,我去温泉室里沐浴,在我出来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你再进来了。”

裴远昕看着她的背影,恍然想起她作为风忆回时,云墨轩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以及丝毫不敢触了她霉头的表现,暗自叹了口气,终于也明白了慕天白坚持要在他练成无极剑法后,再让她与自己相认的苦心,以她现在的实力,他完全压制不住她,这样的局面怎么能行!

当苏卿晨从温泉池子回到房中时,裴远昕已经将她的房间收拾干净,只是一地的积水没有那么快晾干,他有些歉意的道:“卿儿,这个房间弄湿了,你晚上睡在这里容易受寒,若是引起你的寒症复发那就不好了,所以今晚还是去我那儿吧。”

苏卿晨诧异地看着他,她本以为他败在自己手上,应该很沮丧受挫才对,说不定还要跟她冷战上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常态了!

裴远昕见她那意外的神色,心中暗暗自得,刚才他收拾房间的过程中,已经想的很清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对于自己的温情攻势她,从来都招架不住,他现在的目的是要让她答应合并身份之事,至于用什么手段,他并不在意。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武功的高低,等他练成了无极剑法,再来比过不迟。

就在苏卿晨愣神的同时,他已经上去拉起了她的手,道:“刚才是我太心急了,惹得你不快,还弄湿了你的房间,你要是生我的气,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这个房间真的不能待了,如今这节气,在这屋子里住上一宿可是要生病的,何况你的冻伤刚治愈没多久,体寒之症更是经年未除,就算你还在气头上,想要再打我一顿,我也不能让你睡在这个房间里。”说完便拉着她往外走去。

苏卿晨心想,满是水渍的房间住着当然不那么舒服,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么夸张吧!可是他这认真又关怀的表情,倒让她不好拒绝了。她正思忖着怎么开口,他又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你的。”

苏卿晨被他这一套连招弄得满脸狐疑,裴远昕心下好笑,想着话虽如此,但我总有办法让你愿意。

他拉着她到了自己房间,在那美人榻上坐下,抢在她拒绝出口之前,将她抱在怀里道:“卿儿,我想好好看看你。几年不见,你长大了,在山洞里时,我都有些不敢认你。”说着便凑近了她的脸凝视着她,伸手描绘她的五官,摩挲她的脸颊。

苏卿晨被他的动作弄的一阵酥麻,“大师兄……”他这样盯着她,让她觉得怪难为情的。

裴远昕抓起了她的手,也让她抚摸上他的脸颊,语调忧愁而怅惘地道:“这几年里,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好多次我都梦见,我在你服毒之前阻止了你,但是每当醒来却发现是一场梦,我的身边仍是空无一人,只有无尽的失落和孤寂。”

苏卿晨被他的情绪带动着,满眼怜惜地看着他,手抚着他的脸道:“以后不会了,我会陪在你身边,不再让你感到孤寂和失落。”

裴远昕心下窃喜,想着这招果然管用,自己这小媳妇果真吃软不吃硬,遂续道:“那你以后每天晚上都和我在一起,我若是做噩梦了,你就叫醒我,告诉我那只是一场梦,好不好?”

苏卿晨想到自己身兼数职,并不一定能每天陪着他,但此情此景她又不好打击他,只能应下,道:“好,过去的一切就当是一场噩梦,梦醒时分,我还是在你的身边。”

裴远昕喜不自禁,动情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他的吻极尽温柔缠绵,弄得她意乱情迷,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等反应过来时已然到了床上,“唔……大师兄……”她正欲推开他,他又是极为动情地埋首在她耳边道:“卿儿,我好想你!”说着便吻上了她的耳垂,脖子,继而封住了她的唇,不给她半点推辞的机会。

迷迷糊糊间,她还在为事情的进展感到害羞和懊恼,他已片刻不停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他平时视金钱如粪土,但此时却是珍惜的紧,生怕自己一个懈怠让她晃过神来,前功尽弃。

再次占有她时,他的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激动之余,他的技巧显然较昨日有了不小的提升,凭借着自身的热情和经验的丰富,他的表现较昨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弄得她答应了合并身份之事,他才终于放过了她。经此一事,他深刻地认识到收服她的真正方法,对自己这丈夫的权威又恢复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