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从高阶上下来,“郭小姐,月安郡主医术高明,让她先瞧瞧太傅情况也好!”
皇帝点头。
郭语也不能再说什么,被宫婢拉到一边。
苏锦年干脆利落地朝郭太傅的人中刺去。
郭太傅本就装死,当下忍受不了剧痛,额上热汗涔涔。
“陛下,太傅气血攻心,若不赶紧治疗,只怕来不及了!”苏锦年道。
皇帝看出他在装蒜,镇定道,“你快且动手。”
苏锦年又摸出三根银针,在太监端着的灯烛上燎了片刻,便要去脱郭太傅的靴子。
郭太傅情急之下,下意识狠狠一蹬。
上官镇珏伸手来护苏锦年,趁机使了一道暗劲。
三根银针顺势透过靴底,径直扎进他的脚心。
“哎呦——”郭太傅惨叫一声,在原地蹦跳起来。
“爹爹,你没事吧!”郭语仓皇失措,正要扭头质问苏锦年。
皇帝却拍手称赞,“郡主医术果然高明!”
郭语不好发作,只能将怨恨咽回肚子里。
郭太傅小心翼翼拔出靴子上带血的银针,疼得一屁股坐回位置上。
“郭太傅,我斗胆问一句,你何时编撰此诗书成集,又是从哪些古籍上摘录的名家呢?”苏锦年柔声问道,“那里头的诗句,连博览群书的萧皇子都未曾见过,想必是郭太傅的珍藏!”
郭太傅不知苏锦年是何时拿到诗集,便不敢胡言乱语。
再者说了,若是早就编撰而成,却未给皇帝过目,岂不是抗君之罪?
郭太傅闭口不谈,铁青着脸,“你这小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质疑老朽,令老朽颜面何存?”
上官镇珏冷冷出声,“郭太傅若行得端,坐得正,怎么会丢颜面?”
郭太傅迎面对上他狠戾的眼神,浑身一哆嗦。
当初谈话之时,上官镇珏身边的护卫满身杀气,本就吓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今日之事,又不是他引起的?
郭太傅属实不情不愿,“二殿下所说虽是有理,可苏大小姐平白无故污蔑老臣清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着,郭太傅就要往嵌金龙红柱上撞去。
太监总管赶忙去拉,“太傅,你这是作甚?”
上官黎满眼不耐烦,“太傅若有证据,不妨就拿出来,以挡悠悠众人之口!”
什么悠悠众人之口,不过是苏锦年一个人的口罢了!
民间那些百姓,谁敢将事情捅到皇帝面前来?
郭太傅恨恨看向上官黎。
他一手教出来的太子,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逆他而行。
郭太傅哀怨呜咽:“太子殿下,苏大小姐铁齿铜牙,不论老臣说什么,她怕是都有应对之策!老臣算是看出来了,她今日就是想要老臣死在这儿!”
郭语趁机告状:“方才那后院,怕也是苏大小姐故意想要我出丑!”
眼看这父女作祟,皇帝猛一拍向龙椅,“郭爱卿,什么死不死的,正月里来说这些,这是胡闹!”
郭太傅顺势跪倒在高阶之前,“还望陛下恕罪,老臣只是太过气愤!”
说着,他转身瞪向苏锦年,“苏大小姐今日定要给老臣赔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