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彩桦看着叶风,眼中带着笑意,“听上去是李家二兄弟,他们可是上阳峰的弟子哦,云榜排名可是前五百,你不去认识认识?”
叶风走出了房间,他没有理睬乌彩桦,也没有去认识什么李家二兄弟。他而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明天就要进入地下洞穴开始做任务了,这个地下洞穴不仅有极热的岩浆,还有极难对付的火系妖兽,不管怎么样,先养足精神总是对的。
大概晚饭的时候,叶风又一次的见到了祚天戮,当然还有他身边的南宫语儿。祚天戮还是那个样子,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他才是焦点,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南宫语儿她的焦点就是祚天戮,这个世间其他的男子她都不看一眼。
李家兄弟显然对叶风不值一顾,二阶也来做三星宗门任务?来送死差不多。
只有乌彩桦对着叶风一脸的微笑,不过这笑容却让叶风感到无比的寒冷。吃过烟家为他们准备的晚饭,叶风立即回房休息睡觉,为第二天的任务养足精神做好准备。‘
第二天刚亮,烟家就派人来叫他们了,地下洞穴寻找尨历珠开始了。这次烟家家主亲自带队,率烟家精英弟子和他们这些做任务的宗门弟子,以及一些散修小门派弟子一起寻找烟家丢失的尨历珠。
烟家的报酬很丰富,但是没有一定的实力,恐怕报酬得不到,说不定小命难保。这地下洞穴的火系妖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叶风走出了房间,乌彩桦已经在院中等着他了。叶风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说要和我联手,可是不用想便可知道,她是来报复自己来了。
想不到竟然有那么多的人来接这个任务,站在人群中,叶风就这么看去,起码是上千人。一个尨历珠的任务,虽然说奖励很丰富,但是却有这么多的人参加,总共才一百颗尨历珠,这上千的人只有不到一成的人能够得到报酬奖励,大部分的人不但要冒着生命危险,而且还拿不到报酬。为了一颗尨历珠,这真的值得吗?
叶风不由的自嘲了一下,自己不就是这大部分人之一吗自己一个二阶的修炼者,想要在这上千的人群中得到一颗尨历珠?叶风想想就觉得这任务有点悬,现在可好,还有一个乌彩桦跟着,看来这次的宗门任务八成是完成不了了。
看着一脸笑容的乌彩桦,叶风的心里就想哭,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一天都是笑嘻嘻的,难道你就不累吗?
乌彩桦就是笑嘻嘻的,看来她的笑容已经在脸上定型了。烟家的家主出来了,还带着几十个家族精英。
烟家的家主烟若飞是一个五阶的灵契者,五阶的巅峰,离圣灵皇只有半步之遥,如果他进阶到了六阶,那么烟家就有资本跻身八大势力,成为上灵界八大势力的有力争夺者。
烟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强,这恐怕还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烟城就是烟家的第一代家主建立的,烟城已经在这里扎根了一千年,说道烟家的历史,就连流云宗也没有它的历史长久。烟家,论实力不会差于流云宗,只不过是没有流云宗现在的弟子多罢了。现在,烟家就差一个可以担任主梁的圣灵皇,只要烟家出了一个圣灵皇,那么烟家完全可以挑战上灵界八大势力的位子。
烟若飞也才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威武不凡。他的身后更是列队站着四十个家族精英弟子,每个人的修为在流云宗绝对是属于精英中的精英。
烟若飞没有说太多的废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下洞穴的位置,以及让烟家的精英弟子每五人带队一百多人,分成八队分别从八个地下洞口进发,寻找到的尨历珠可以立马交给带队的烟家精英弟子,换取任务奖励。
流云宗焚天门都分到了一队,带队的是二男三女,五个烟家弟子。二个男弟子都有三十多岁,二人看上去很普通,他们的兵器都是剑,一把不长不短的剑。三个女弟子都是一样的打扮,一样的穿着,就连兵器都一样,都是白色的短剑。最为惊叹的是,她们的长相也都一模一样,她们是三胞胎。
0104初遇邪魂师
初遇邪魂师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马脸老者神情一惊地暴喝道,手中的短剑红光闪动,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而叶风也神色慌张地拔出匕首,摆出防守的架式,只是拿着匕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就在刚才听到神秘人的声音时,叶风感到一股寒气突如其来地从头传到脚底,就连心脏也突然狂跳不已,似乎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而且冷汗直冒,身体僵硬异常,要不是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坚定,筋骨也比常人强韧得多,他早就动弹不得了。
就在二人严阵以待的时候,其实神秘人心中也暗暗惊讶:“那个老者不说,一看其灵力波动就有灵士后期顶峰修为,而且手上的武器也颇为不凡的样子,他能抵挡自己的魔魂音还能说得过去。至于那个小子嘛,自己早用魂识察探过了,其身上的确是没有一丝灵力的,但他居然到现在还能动弹,甚至还摆出了防守的架式,那就说不过去了。”本来他是打算用秘术魔魂音来扰乱他们的意志,然后就用霹雳手段轻松灭杀二人的,以前他也是用这种手段打败不少对手的。看来,这次只能用其它手段了。不过,他心中惊讶归惊讶,这两个人是不可能放过的,毕竟那颗冥珠是自己势在必得之物,更何况他此次出来是有重要任务在身,不能被人发现的。
老者见对方还迟迟不行动,而自己到现在还没发现他的踪迹,心中不住的着急,要知道刚才对付那只冥兽时用了不少灵力,直到现在顶多只剩一半左右而已。除此之外,刚才忽如其来的一阵精神恍惚也让老者感到深深的忌惮。
突然,他神色一动,转身朝一颗大树猛地一挥短剑,“咻”地一下,一道一丈长的红色剑光随之一闪,就极为迅速地斩到大树上了。
但是,“嘭”的一声,一个半球状的黄色光罩很轻松地把剑光挡住了。
“咦?”“啊!魂修!”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过前一个声音是惊讶居多,而后一个则是惊呼了。
“你是怎样发现我的?”神秘人见被识破了,便现出真身,半眯双眼淡淡地问道。
“阁下是魂修?”老者如临大敌般地地死死盯着树上的神秘人,至于神秘人的问话他却没有回答。
“魂修?他就是传说中的魂修?”叶风心中一惊之下,刚才的那种压抑的感觉反而消失不见了。只见此刻刚才的大树上的一条大腿粗的枝干上,站在一名黑袍的蒙面男子。
“哼!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回答死人的问题,你先过了我灵兽这一关再说吧!”蒙面男子双目一寒,然后长袖一甩,两道灵光一闪后,地上顿时出现一只似狼非狼的黄色灵兽,但一出来就化为一道黄光扑向老者,没能看清他的模样,而另一边则显出一只满口獠牙的铁甲炼尸一摇一晃地冲向叶风,其速度也不慢。
0105鬼泣
“尸妖!你…你居然是邪魂师!”马脸老者看到扑向叶风的干尸时眼眉只是一跳,也就没多加理会了,那只是一只相当于灵士初期的低阶炼尸罢了,叶风有自己给他的上品灵器,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当他用剑光荡开扑向自己的灵兽时,才看清次灵兽的模样:土黄色的身躯,除了头生双角外,不管怎样看都像一只狼,只是它的眼睛血红,口中有黑色尸气缓缓喷出。
马脸老者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难看之极。所谓的尸妖,就是用妖兽和修士的尸体,把众多生灵的灵魂融炼后注入其体内,再经特殊手法炼制而成的,其威力比其生前还厉害几分的,但失败率奇高,十次也只有两三次成功的样子,而且炼制过程异常歹毒,只有传说中的邪魂修才会去炼制的。但是,这也导致了邪魂修成为被众多势力所追杀的目标。
“哼!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嘛!那就更不能留下你们了!”蒙面魂师身上的煞气更强烈了,同时,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
叶风当然不知道这些,也顾不得这些了。眼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眨眼之间而已。此时的他,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缠!”叶风一蹲身躲过炼尸的一下横爪后,反手对着它的手臂用匕首用力一刺,“嘭”的一声轻响传来,叶风却虎口一震,匕首都差点脱手而出了,而那只铁色的手稍微顿了顿,就方向一改,朝叶风头上抓下来。他顿时心中大骇,但也借助匕首反震的力量一个驴打滚后,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击。随后又连续几个跳跃间,退到离炼尸数丈远的地方,与其对质起来。
刚才叶风虽然躲过了那一击,但也被爪风刮得左脸火辣辣的痛。而炼尸发现叶风居然躲开他的攻击,甚至还反刺他一击,顿时大怒的嗷嗷乱吼起来。叶风听到吼声后,顿时觉得体内血气一阵翻滚!
叶风的心直往下沉,脸色更难看了。因为这个鬼东西不但身体坚硬异常,匕首刺在他身上只能留下半寸深的伤口,而且动作比一般人还要快几分。若不是叶风的筋骨远比普通人强韧,而且从小就在家族练武场看人较技,也自学了几手搏击技巧,再加上他虽说不能使用灵力对敌,但有一把上品灵器在手,倒也一时无碍。
叶风看着对方钢铁般地双手,眼皮猛跳不已,那两寸长的指甲闪着幽幽绿光,一看就是剧毒无比的,要是被其抓中必定会中毒而亡。
叶风往马脸老者那边一瞥,只看到两道身影乎隐忽现地相互交织,正斗的难解难分。叶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炼尸身上,看来短时间内老者帮不了自己什么了。
突然,叶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起来,只见他飞快地往身体一侧一扑,然后单手往地上一撑而起,再凌空一个甩腿,“啪”的一声,一脚将身后一只和刚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炼尸踢退两步。虽然这只矮小了半个头的样子,但实力也不会相差太多的。刚才那一脚,叶风感觉像是踢在僵硬的石头上一样,脚上传来阵阵疼痛,而炼尸却若无其事地就要再次扑过来了,叶风只好暂时退开一边去,若是被前后夹攻可就不妙了。
0106火灵符
火灵符
原来,就在叶风在躲过炼尸的攻击后,忽然觉察到身后有些异动,一惊之下,就有了刚才那一幕,只是现在的叶风在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来刚才那几下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这一幕同样让马脸老者看到了,他在暗暗惊讶叶风身手的同时,脸色也就更加难看了,因为对方的手段远远超出他的意料,而且对方还未亲自动手,就让他们有些难以招架得住了。
突然,马脸老者的脸色开始阴晴不定起来,逃跑是不可能的,以蒙面人的手段必定不会放其离去的,但是他有一件威力强大的宝物,不过却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是他早些年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如果动用它的话也许有六成把握能趁蒙面男子大意之下,一举将其灭掉,但是这宝物太过珍贵,自己在前几次危难之际也没舍得动用。
但他趁一剑击退尸妖之际,向蒙面男子看去时,马上心中大骇起来,刚才的犹豫不决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只见,此时的蒙面男子在低声念咒的同时,双手成抱球状,手心相对,而在两手之间一个菱形的黄色晶体在缓缓转动,有几个深奥的符文在其中闪动着。而且,以蒙面男子为中心,方圆数十丈的土黄色天地灵气,向其手中的晶体飞快地融合一起,融合的灵气越多,其表面的符文也更耀眼。当咒语声停下时,菱形晶体更加耀眼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动从中缓缓散发开来。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把叶风吓了一大跳,而那两只炼尸也露出畏惧的样子,和那只妖尸一样退到蒙面男子身下去了。
见此情形,马脸老者在狠狠一咬牙后,慎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数寸来长的玉盒后,就用狠毒的眼神盯着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当然也察觉到他的举动,但却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用看死人般的眼神淡淡地看着下方的二人……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的是,在近万米的高空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聚集了一大片水雾。只是让人惊奇的是,这些水雾并没有像云朵一样飘动,反而堆积得越来越厚。
马脸老者眼中杀机一闪,他虽然是头一次见到魂术,但那灵力波动可是货真价实的,在那神秘男子没使出魂术之前,他估计有六成的把握逃脱,但现在他只有两成把握而已。即使他动用了这一后手,最多也就多两成的把握,毕竟这东西的威力,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
想到这,马脸老者不再迟疑了,只见其拿着玉盒的那只手用力一捏,“啪”的一声,原本密封的玉盒立马爆裂开来,接着手上灵光一闪过后,一张散发着火属性灵气的符纸就夹在老者的两只手指间。
“火灵符!你居然有火灵符!而且还是中品灵符,怪不得你这么镇定呢!原来还有这一后手。”神秘男子惊怒地沉声道,突然他露出一幅怪怪的样子,“如果你只有这一后手的话,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以你现在的灵力是不可能激发此符的。”
“火灵符?“叶风闻言心中一动,此符纸颜色淡黄,上面龙飞凤舞地画着几个红色潦草的字,有几个黑色神秘符文在上面缓缓流动,一股淡淡的火属性灵气从中散发出来。
0107灵气
“哼!这些在下当然知道,既然如此,那你可认得这是何物吗?”马脸老者把短剑插回腰间后,又从怀里摸出一颗龙眼大小的黑色丹丸,而且此丹丸一出来,就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咦?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神秘男子细看之下不由一愣。
但未等神秘男子反应过来,马脸老者直接把丹丸塞进嘴里后,嚼几下就吞下了。
突然,马脸老者在一声闷哼后,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其本来快要枯竭的灵气迅速飙升,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到顶峰状态了。
“化髓丹,也亏你敢服用这东西,它的副作用可不小,纵然你靠它实力回复了,可是你事后不但会直接掉一两个境界,而且这辈子恐怕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境界了。”蒙面男子冷哼一声后,就神色阴沉地说道。
“那又怎样,只要能激发此符就行,我倒也想看看,到底是你的魂术厉害还是我的火灵符更胜一筹!”马脸老者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马脸老者拿出那张灵符和服下丹药恢复实力的时候,叶风心中一动,认为事情也许还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但是马脸老者接下来的一句话把他那刚安稳些的心又提了起来。
“彦小子,一会我和他拼命时,你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记住,你不要内了,现在那里很危险!这冥珠你也拿着,算是我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了。”马脸老者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叶风后,似乎有些不舍地把刚才那个装着冥珠的瓶子扔给叶风。
叶风有些意外地一把抓住瓶子,虽然马脸老者刚才似乎话中有话,但是现在的情形可容不得他多加细想了。
叶风略微思量过后,直接把瓶子往怀里一塞,就一咬牙说道:“好!那前辈保重!”
就在叶风转身之际,沉默许久的蒙面男子突然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说道:“跑?你想哪里跑呢?老夫有准你离开吗!”
话语未落,“咻”地一下,一道黑色光刃向叶风的脖子激射而去。叶风脸色大变,情急之下只来得及用匕首放在前面一挡,然后“当”的一声,匕首击飞了出去,而黑色光刃也在这一击之下方向微微一变,击到叶风的胸口上了。
“叮”的一声,叶风还未来得及一声惨叫,就被击飞到数丈远的地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火灵力冲天而且,随着一声大喝“去”,那股庞大的火灵力马上转化为一颗直径半丈大小的火球如流星般地冲向蒙面男子。
原来,就在刚才叶风想转身离开时,蒙面男子对着叶风用左手横劈一掌,顿时一道黑色光刃飞向叶风,想将其身首异处。而就在这时候,马脸老者竟然没有搭救叶风,反而趁此机会激发灵符,想一举灭掉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脸色顿时大变,在用魂识命令尸妖扑向火球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晶体往前一推。
“轰隆隆”的巨响传出,一个炫丽的景象出现了:两股庞大的灵力撞击在一起,而一半是红色的烈焰熊熊燃烧着,另一半黄色的石刺不断地从中间的黄色晶体散发而出,与火焰对抗着散发出强烈的红光和黄光。虽说石刺在被破坏的同时,其内的晶体在不断地变小,但火焰也在不停地消耗着。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两股灵力同时爆炸开来,一道耀眼的强光呈半球状向四周扩散。
0108梁溪
约两息的时间过去后,强光终于消散了,显出场上的令人目瞪口呆景象:只见一个直径两丈来宽一丈深还散发出阵阵热气的大洞出现在中心,与断崖相对的树木折断了不少枝干,而那间古庙只剩下两个齐膝高的墙角。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咳声在离大洞十来丈远的地方响起,随后黑衣蒙面人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但是,看上去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黑衣男子脸色阴沉地用魂识扫视了一下周围,见没什么异动后,便慢慢地走到马脸老者焦黑的尸体的旁,在确定他死得不能再死了,冷笑一声后,就有些郁闷地自言自语道:“真是找死,竟然还敢冲上来,就是可惜那张火灵符了。呔!真是晦气!那个小子也不知哪里去了,难道是被波及到化成灰了”原来刚才马脸老者担心距离太远攻击不到对方,就跑前去激发火灵符,却没想到火灵符的威力如此强大,就连他释放出剩下的全部灵力都抵挡不住,直接被烤成焦炭。至于黑衣老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他心疼得想吐血,不但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尸妖和炼尸都化为灰烬,就连那颗冥珠也不知踪迹了。就在刚才,他看见马脸老者将冥珠交给叶风让其带走,情急之下出手了,毕竟那颗冥珠是他突破瓶颈的关键之物。但却没想到马脸老者趁机攻击自己。要不是他在紧急关头替自己加持力两个护罩,恐怕也凶多吉少了。黑衣男子眉头微皱地抬头看看天,发现天已经开始慢慢变亮了。由于面纱不见的缘故,黑衣男子的面目也渐渐,露出了一张不满皱纹的脸,两颗眼珠深深地凹了进去,还隐隐有绿光闪动,竟然是一位面容阴森的老者。黑衣老者脸色有些阴沉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两寸来长的小葫芦,其表面符文缓缓流动。然后口中轻吐一个“出”字,手中葫芦在灵光一闪后,一颗绿色丹丸就滴溜溜地漂浮在空中缓缓旋转起来,随后他猛地一张口,丹丸就“咻”地一下飞入口中吞下了。而黑衣男子也随即盘坐而下,闭目疗伤起来。
然而,黑衣男子没有想到的是,在离他二十来丈远的一处草丛中,叶风正躺在地上,淡淡的光芒从其胸口处散发而出
第九章灵佩动
只要稍微靠近些,就会发现叶风心口处的衣服已经破裂开来,露出一个沾着点点血迹的衣洞,约有巴掌般大小。
而衣洞的中心却有一块表面刻有凤凰图案的圆形玉佩一头半嵌入到心口处,而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
但诡异的是,所有渗出来的鲜血都会被玉佩吸入体内,似乎不会停止的样子,而每过一息的时间,叶风的脸色也就苍白了一分。
随着吸入的鲜血越来越多,玉佩从原来的淡红色渐渐地变为了鲜红色,而其表面的那只凤凰正闪动着淡淡的红色灵光。这诡异的红色灵光竟然可以瞒过邪魂师魂识的样子,要不然,叶风的踪迹早就被发现了。
原来邪魂师的致命一击正巧被玉佩抵挡住了,但也被其庞大的冲击力将玉佩半陷入胸口处。而叶风也因此被震昏过去了,要不是他的胸膛还微微起伏不定,会以为他早已一命呜呼了呢,毕竟刚才那看似随意一挥而出的黑光刃,其实那可是邪魂师将自己体内的煞气压缩成刃,再通过庞大的魂力推动的一种名叫玄煞斩的秘术,虽然威力没有魂术厉害,但其几乎是瞬发的速度,却是非常地实用,是用来偷袭的最佳利器。
0109:夜间课堂
篝火的红色火舌抖动着,褐色的烟柱盘旋着升到空中,篝火上吊着的铜水壶咕咕响着。少年们把马鞍搬到稍稍离开火堆的地方,坐在上面,围成了一个半圆形,篝火在他们脸上抹上了一层紫铜色。
“今晚,我就说说西汉朝武帝时候的故事……”
“……此战,霍骠姚(霍去病)帅轻骑八百,斩获敌人两千余人,勇冠全兵,回师计功,食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兵侯!这就是霍骠姚的十七岁的第一次出塞。”
“十九岁,他就被任命为骠骑将兵,两次出击陇西……这以后,汉朝获取陇西,新设了凉州四郡,打通了向西域的道路……”
“……这一决战,以五万骑出代郡,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歼灭敌人七万有余。在狼居胥山上,进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上,举行了祭地禅礼,‘封狼居胥’,就此名垂千古!而这一年,霍骠姚才二十二岁!”
叶风讲完了故事,合上了那本厚厚的小书,放在膝盖上,望着篝火,沉思起来。
自从北上以来,每隔上几天,每晚的学习完毕后,如果还有空,叶风就把平日收集在小本子上的古代战争故事拿出来讲。这些故事,史书上记载得都非常简略,本子上自然也就只是些要点,叶风来个自我发挥,加上自己的想象和推断,把原本干巴巴的梗概说得活灵活现的,非常受少年们的欢迎。
有好一阵子,谁都没有说话,霍去病的故事使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震动。
叶风默默地看着大家,等着听少年们谈感想。
“这故事真好。”戚槐卿打破了沉默。“这就是说,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开始那时候,他比咱们,也不过大上四五岁,却建了这般的功业。等咱们到了二十二岁的时候,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要是上了阵,我是比不上的,但也绝不当孬种,拉稀摆带!”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很激动,看来霍去病给他的印象太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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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在战场上当了逃兵,叫俺碰上,马上送他上西天!”
张天顺笑了笑:“谁当逃兵不是向后跑的,你要不是也向后,怎么碰得上啊!”
“你胡说!”
叶风制止了无谓的争执。然后大伙儿又开始讨论了。
戚云柏望着火堆,神色严肃:“人要知道该怎么做,真的明白了活着的道理,这人就不同了。到了那个时候,人就会有力量。”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说得多好啊,有了这般的想头,又全力去做了,英雄就产生了。他那些故事,我也从书里读过,写得太简单了,当时没感到什么。现在想来,真的该有人好好写!说不定就咱们这支队伍里,以后也会出这样了不起的人物!”
大家都笑了,说这怎么可能,霍骠姚可是不世出的将才。
水壶的水开了,冒出大量的白气。今晚负责烧茶的黄鸿勋握着厚布,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开了盖子,撒进一把干茶叶,又盖上。过了一会儿,茶香飘散开来,大伙儿端着竹筒杯子分了,热腾腾地边喝边聊。
何秉坤摇摇头,接着说:“虽不是人人都当得英雄的,可也有人死得像只癞皮狗不三不四的,很不光彩。咱们队伍经过盖州的时候,发生过一桩事。那天我参加夜间巡逻,一名姓俞的哨官带的队。大伙儿看到,有家院子的围墙边上拴着三匹马,都备着鞍子,而且明显是战马。这很奇怪,怎的不放到马棚里去,看看那门上,却又没有咱们队伍宿营的记号,十有八九是土匪。”
“好哇,我们想,这回跑不了了,准能抓住他们,得一笔犒赏了。于是我们十来个人都朝那个院子冲了过去。”
“我们跑到房子跟前,一看门敞开着,就冲了进去。原以为里面一定是马匪,哪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是我们自己的三个骑兵,他们不按规矩宿营,正在干坏事。事是明摆着的:他们正在欺负一个妇女。这儿是一个地主的家,他们已经把那个地主的小老婆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