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眉梢微微挑起,“哦?王嫔娘娘从那边晓得本太子妃顶嘴陛下?王嫔娘娘,无凭无据,还请慎言。”
“你……”王嫔马上语塞,她如果是有证据,爽性便将沈月卿拿下了。
“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昏迷,陛下在昏迷前,便只见了你,怎样这么巧,陛下见了你一壁,而后便昏迷了!”王嫔厉声斥道,“沈月卿,你却是给个凝视啊!”
沈月卿角勾起一抹取笑的笑颜,“本太子妃凭什么给你凝望。王嫔娘娘,恕本太子妃婉言,你当初只是嫔位,论等第,本太子妃在你之上,你似乎没有资格质问本太子妃。”
王嫔马上表情通红,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如果是她仍是宁妃,人造是能够可能质问沈月卿的,现在她只是王嫔。
“那惠妃总有资格了吧。”王嫔指了指惠妃,大声说,“太子妃既然拿身份说事,惠妃总有资格了吧。”
惠妃本想在一旁看戏,冷不防被王嫔牵涉出去,马上面露不悦。
“王嫔,陛下究竟为何昏迷,眼下谁都不知,你不要胡说。”惠妃沉声说。
惠妃和王嫔并没有友谊,为了王嫔,得罪沈月卿,惠妃可不愿意。
王嫔马上表情一僵,看了看惠妃,又看了看沈月卿,眼睛瞪得垂老:“惠妃,你竟然偏帮沈月卿,惠妃,你也是侍候陛下多年的人,你当初竟然偏帮着害陛下昏迷的人,你有无本心啊!”
一副酸心疾首的神态,惠妃其时便黑了脸,“王嫔,本宫完整便不知道陛下为何昏迷,你张口闭口就是太子妃害陛下昏厥,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没有证据便乱说八道,王嫔你是嫌日子过得太平和平静了吧!”惠妃的语气很不善。
被当众落了面子,王嫔只觉脸上很不太悦目,咬了咬牙,道:“她前脚刚见过陛下,后脚陛下便昏迷了,不是她害的能是谁。”
沈月卿挑眉说:“王嫔娘娘认为,本太子妃一个妊妇是怎样害陛下昏厥的?”
其时御书房里,惟有她和建平帝,便就是门外也惟有高公公候着,沈月卿想高公公应当不至于张口乱说,特别是对王嫔,除非高公公晕了头,才会对王嫔说这些。
“你的招数多着呢,本宫怎样晓得你做了甚么!”王嫔没好气地说。
“王嫔,闭嘴!”惠妃看不下去了,冷声斥道,“王嫔,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由不得你惹事。”
后宫的妃嫔不少,惠妃很不稀饭的就是王嫔,脑子生的笨,还偏偏要进去丢人现眼。
王嫔气的顿脚,“惠妃,你……”
惠妃爽性瞪了王嫔同样,“你想在坤宁宫闹吗?”
坤宁宫向来都是正宫皇后的地皮,妃嫔们在皇后的地皮混闹,如果是皇后追究起来,谁的颜面都不太好看。
王嫔这才闭了嘴,眼下建平帝昏迷,她没人撑腰,只能收敛几分。
沈月卿朝惠妃笑了笑,以示沈意。惠妃回之以一笑。
过了一个时间,慕容婉刚刚回归,众位妃嫔赶忙围上去扣问建平帝的病情。
“皇后娘娘,陛下可醒了?御医怎么样说的?”惠妃位份很高,头一个询问。
“陛下只是有些累了,刚刚经醒了,服了药经下了,众位便不要去打搅了,你们的蜜意,本宫都传达给陛下了,你们都回去吧。”慕容婉的音响淡淡的。
众位妃嫔面面相觑,陛下经着了,那她们好像也简直不可以再去打搅了,纷纭告退离去。
王嫔走在很后,半吐半吞,她好想向慕容婉起诉,都是沈月卿害陛下昏迷的,不可以放过她。王嫔又想到慕容婉和沈月卿的瓜葛不错,而陛下也经无碍了,她向慕容婉起诉也没什么用。
如许想着,王嫔无法之下只得打消了动机,打消了这个动机,另一个动机又起了,她不如爽性去找陛下,让陛下处置沈月卿好了。
害陛下昏迷,如许的罪名可不小。如果是再说重一点,说沈月卿企图弑君,那便更好了……
想到这个,王嫔禁不住弯了角,她早便看沈月卿不悦目了,眼下这么好的口实,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
“王嫔。”慕容婉叫住了王嫔。
“啊?”王嫔愣了半刻,这才回过身子来,问,“皇后娘娘有何事?”
慕容婉沉声说:“王嫔,你立马回寝宫,没有本宫的敕令,你不许出寝宫半步。”
简而言之,就是禁足。皇后娘娘懿旨,王嫔禁足。
王嫔表情僵化,“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凭什么禁足臣妾!”
“本宫是皇后,本宫有这个权力将你禁足。”慕容婉冷着脸说。
“来人,送王嫔回寝宫。”慕容婉并不肯和王嫔多说,爽性便命人将王嫔遣送回宫。
惠妃心下不解,慕容婉向来不肯获咎王嫔,今日怎么态度这般强硬?
“皇后娘娘,陛下向来溺爱王嫔,您这么做,只怕陛下那边会不高兴。”惠妃把稳翼翼地提醒道。
惠妃心头隐隐有个猜想,莫不是建平帝出了什么事儿?
慕容婉杂色说:“便就是陛下怪罪上去,也是本宫的意图,惠妃你尽管做好自己的事儿便行。”
惠妃面上轻轻有几分尴尬,慕容婉甚么都不违心说,而且还提示她不要多管闲事。
“是,娘娘,臣妾辞职。”惠妃平素也不是个坏事之人,当下果断选择告辞。
妃嫔都走了,沈月卿刚刚迎上来,“娘娘,沈月卿叨扰娘娘了,还请娘娘海涵。”
沈月卿看着慕容婉面有疲态,心坎有些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