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缇摇头,“我从不知道研究笔记,父亲母亲的事情也从不让我知道。”
当时艾尔姐姐进了地下室,也许里面的东西都搬到古溪堡了,但怀缇不可能和枭鹳说这些。
“你很冷静。”枭鹳赞赏道,但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你没有的话就算了。”
“你可以离开了。”
“詹姆士呢?”怀缇不走。
“他会留下来。”
詹姆士握紧双拳,冷汗已经沿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他已经知道,板上的炼金阵就是为他准备的。
他看了眼窗外。
“你不用等了,你的那位管家现在睡得真香。”枭鹳抱臂平静道,“他对我没抱有杀意,我便只让他好好睡上了一觉。”
“你走吧怀缇。”
“我不走。”
“走!”
“不。”
詹姆士瞪了同桌的女孩一眼,怀缇比他小了两岁,平时也很内向腼腆,但没想到发倔起来这么犟。詹姆士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留在这对你没好处。”枭鹳提醒道。
“但我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做不到。”怀缇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教室气氛越来越凝重,怀缇再怎么想冷静也毕竟是位年纪不大的孩子,紧张是本能反应,但她还是想保持她的那份倔强。
枭鹳无奈摇头,“你可能不清楚,我不会人的生死性命放在心上,一切只有合乎平衡与目的罢了。就和你父母一样。”他最后冷不丁加了一句。
怀缇的父母是那位来接她的莱尔姐姐的亲人吗?詹姆士心道。
!
怀缇颤了下,她对过去的一切还无法放下,她知道枭鹳是在警告她,但她无法把朋友仍在这等死,而自己自顾自地离开。
“听我招呼,我们一起跑,然后再分开跑。”怀缇非常非常小声地说。
詹姆士看了怀缇一眼,眨了眨眼。
“詹姆士,你知道你是谁吗?”枭鹳突然问。
“当然,你什么意思?”詹姆斯警惕地看着枭鹳,他小腿绷紧,随时准备跑路。
枭鹳却摇头道:“看来你不知道,那其实也好”
这是什么意思?詹姆士来不及细想,怀缇已经喊道:“快走,詹姆士。”
“漠岩之炎!”詹姆士双手交叉,一股土黄色的火焰从他胸前盘出,当他想要攻击枭鹳来制造混乱的时候,绝望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
余光中,窗户旁刚还在好整以暇整理袖子的男人不见了身影。
他们二人身后,枭鹳突兀出现的高大背影完全盖住了二人,他双手抓向两人的肩膀。
“你先走!”詹姆士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踢开怀缇的椅子,让她差之毫厘的躲开了那一抓,而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呼!!另一把椅子从教室门口飞了过来。
枭鹳猝不及防下,被椅子砸中了脑袋,整个人向后倒去,半截身子栽进了玻璃窗户里,鲜血直流。
怀缇与詹姆士呆呆地向教室门口望去,
“莱尔姐姐”怀缇开心道。
“”詹姆士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一颗头颅沿着地板咕噜咕噜滚了进来,他苍白阴沉的脸上还保持着生前的轻视,不屑,震惊与惊恐,栩栩如生。
那是枭鹳之前见过的,赞美圣教的教徒----蓝斑。
“这个人在学校前探头探脑的,还商量着什么控制学校,原来是邪教的余孽。你也是一伙的吗?”
黑色短发,柔软的娇躯青春洋溢,原本明亮的双眸现在都是冷漠的警告,站在教室门口,迟到的莱尔抱歉地说道:
“小怀缇,我来晚了。”
“嗯”
怀缇使劲摇头,一阵阵晕眩感传来,那是见到可以依靠之人的软弱与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