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啦,觉得,”莱尔用小剪刀小心剪开纱布,然后脸蛋靠近轻轻吹了一口气,“他当时背着两把剑啦,很少有剑客会同时背着两把剑,我就猜一把是对付人类的钢剑,另一把是对付怪物的银剑,只有猎魔人会带着这样的装备。”
“你懂的比我都多。”弗莱林笑着道,见莱尔的举动,他笑容醇暖,“你这习惯一直没有变呢。”
“都是南巷姐姐告诉我的,她经常会讲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给我听,”莱尔把药膏放回桌上,“不是哥哥说的吗,吹吹就好了,我可是一直相信着哥哥的话的。”
少女的笑眼如秋波,直接润进了弗莱林的心里。
那是以前,莱尔立志要学习战斗技巧的时候,经常摔的浑身是伤,那时小女孩就喜欢噔噔噔地跑上楼,直接跑进哥哥的房间,也不说话,就趴在弗莱林的大腿上;弗莱林则会笑着看着倔强好胜但又求安慰的女孩,就会把她抱到腿上,用药水涂好淤青的地方,然后吹口气,安慰她这样就再也不痛了。
女孩也信了哥哥的话,好像真的不会再痛一样,噔噔噔跑下楼去,重新开始练习,然后到得第二天又摔了,上来找哥哥,如此循环往复。
“当时和你说了,不需要这么辛苦;我养你可不是为了为古溪堡培养一名战士,只是因为你是你罢了。”弗莱林摸摸莱尔的脑袋。少女已经有了良好的发育,如春天抽开柳枝,绽放着春的活力与明媚,以前那个扎着辫子在沙坑中练习的灰头土脸的小女孩也只存在在记忆中了。
“嗯。”莱尔趁弗莱林不注意,爬上了他的膝盖,屁股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地将额头贴在弗莱林的额头上,不碰到他的伤口,“我一直知道的。”
弗莱林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也用额头顶了顶莱尔,“喂,你这是干嘛。”
“以前你还经常抱我的,现在都不抱了”莱尔扭着身体,柔软的声音带着撒娇与责备,还有些藏在深处的娇嗔。
“莱尔,我的妹妹,你难道没一点自觉,你是位大姑娘了吗。”弗莱林无奈地说道。
迎着莱尔疑问的眼神,弗莱林笑着解释道:“看看你这双近在咫尺的眸子,它还如你小时候一样清澈通透,但现在,它还多了一丝媚意,那是属于女子的妩媚动人;你的腰肢也已柔软,没人的视线不会被造物主恩赐的纤细所吸引,你的脸也褪去了以前的胖嘟嘟,现在,你还不清楚它有着多大的魅力吗,那是大作家雷特哈姆一千字都难以描写出的丽色,他也只能徒留空叹,对着咳咳咳。”
弗莱林说着说着,发现怀里的妹妹俏脸越来越红,眸子里的水润已经开始如湖面般波动,像是一碰,就有什么会掉下来,滴在弗莱林的脸上,于是他马上住了口,虽然刚才的话都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对自己妹妹的赞美从来都是真心而取之不竭的,但他刚才的话有些暧昧了,不自觉地说出来,像是
“这是告白吗,哥哥?”
“咳咳,嗯?!”弗莱林被呛到了,更被莱尔的大胆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没什么”莱尔贝齿轻咬着嘴唇,忍耐了一会,然后放弃了,她不承认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轻轻碰了碰弗莱林的额头,“你的手,要放到什么时候?”
弗莱林像是被火炭灼烧了一样嗖的收回了左手,手上还残留之前无意识的摩挲着留下的那滑腻温热的手感,他罕见的有些脸红,“那你赶快下去。”
莱尔乖乖地下去,她自己也脸热的厉害,毕竟她与她的姐姐们的修行比还是太嫩了,她拿起小剪刀与纱布,转过脸去,“我去帮你打盆热水来,你就坐着,不要乱动哦。”
弗莱林看着她粉红的耳垂,笑了笑,不留痕迹地换了个姿势,“气血上涌,唉,又要旧伤复发了。”
然后他被莱尔嗔怪地捏住了脸,向外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