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悠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更用皂角抹了又抹,直到感觉不到半点儿油腻。要是有肥皂这个神器就好了,等到这一摊子拉起来顺便做几个化工产品,免得一天到晚活得像原始人。
转身发现吴老头居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洗手,转念一想,说不定可以乘此机会将这个老狐狸收归名下呢!
琉璃的眼珠闪过狐狸的算计,这个手必须反复的洗,不然手上有细菌会导致伤口感染,那就麻烦了!
细菌?感染?吴老头浑浊的眸子闪过迷惑,这是什么医学名词,怎么以往没有听到过?
哦!细菌的意思就是看不见的虫子,而感染就是伤口被虫子咬了!
妈呀!真是浪费脑细胞,没有显微镜怎么给你看这些东西。姬青悠在心中抹了一把虚汗,暗暗吁了口气,看来一个谎言真的需要几百个谎言来掩盖啊!而我在谎言的路上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打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药箱,取出那把算不得精细的剪子,用酒精细细的润湿纱布才轻巧的揭开,一个歪歪扭扭的伤疤出现,上面正缠绕着丝丝黑线。
看见这伤口,吴老头眼睛的都亮了,猜测是一回事,事实摆在眼前又是一回事,姬青悠站在旁边居然听得见他急剧跳动的心跳声,与此同时他的呼吸声也渐渐的敛起。
你这是想要憋死自己呢?姬青悠一边儿熟练地剪断黑线,一边儿用镊子小心的将黑线夹出,每当拖拽的时候小得胜就会咬牙吱呀一声。
行了,伤口恢复的很好,比起当日缝针的疼痛,这点儿小痛应该能够轻易忍过去的吧!姬青悠在他转移注意的瞬间抽出最后一根线条,好了,再养几天,你这小命儿就保住了!
将药膏敷上,姬青悠才对旁边胆战心惊的成家三个女人,这小子命硬,阎罗王也不收他,除了肚子上有条疤痕,其余的就没事了!
这几天成家的三代人也是着急上火,唯恐这根独苗苗一不小心嗝儿屁了,此时得了她准信儿也激动得泪流满面。
行了!哭什么哭,晦气!见不得这种情绪失控的姬青悠,大嗓门儿的吼了几句乘机逃脱了这个让人想流泪的地方。
主子这是见不得家属流泪感激,才大声吼人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吴老头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姬青悠,一副孺子可教表情,惹得姬青悠恨得牙痒痒。
另一端,奔袭几个时辰回到京城的阮浩泽越想越不对劲,你跑什么啊!
打人的不是你,你怎么就怂了啊?你怕什么啊!
她是母老虎啊?不就是个失忆的女人么!失忆之前她就差点儿进了王府成了你的老婆,失忆后不就更加泼辣了点儿么,怎么那一瞬间就选择了后退呢?
想到那天的事情,毕竟是她吃亏,所以才在这些小事上让着她,阮浩泽一口饮尽杯中之酒,才眯眼望天。
突然从天落下一位翩翩浊世的白衣公子,一身浮云锦将修长的身材极好的衬托出来。
摄政王也一个人喝闷酒?白衣人丝毫不知道何为客气,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杯酒,学着他的样子啄了一口,眯眼的极为享受的道:清风酿,还是五十年的陈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