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赵布柱忍不住也插了句嘴:“你小子倒是快点说啊,不要再吊大家胃口了。”
高压锅也不生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一点就是那家伙长得肯定跟我们是一样,都是个公的、带把的雄性动物,绝对不会是母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也是可以确定加肯定………”
他还未说完,大伙就轰然大笑起来。
“去去去!去你丫的,这还用你说,这点我也知道,地球人都知道。”伟哥笑着骂道,然后说:“说实话,我还真希望最后的室友是个女生。”
“女生?”大家都哄然大笑。
一谈到女生,大家都来了劲,都搬来了凳子,把高压锅围在了中央,听他阐述着中国从古到今关于女人美的看法。
高压锅也是有意要在大伙面前露一手,他先从春秋战国时以高大为美入手,还引用了《诗经卫风硕人》中的句子人其颀”,转而又讲到了汉的瘦,说赵飞燕俩姐妹就是证明;然后又谈及到了唐朝对胖、丰满的崇拜,以杨贵妃为例;转而又谈到了宋朝时对于美的观念,以女人足小为美,宋朝时的女人都是“蝉鬓美人愁绝”,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完全是一种病态的美;最后一直下溯到今天的美。他还说现在人都说丰满丰满,其实丰和满是不同的,是有区别的,有些人是丰而不满,而有些人却是满而不丰。瞧他那气派,俨然就是一个这一领域的专家似的。
赵布柱忍不住在旁边开了句玩笑:“跟专家似的!”也就是他这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想不到后来竟变成大家对高压锅的评价。从此以后,每当谈到女人时,大伙都会说:“高压锅,来,让我们听听专家的意见。”
果不其然呀,女人始终是男人的永恒的话题,经久不衰,也就是这一话题使得他们寝室的关系蔚为融洽。
在大家谈论的这段时间,寝室的最后那一位享福的同志迟迟的还是没有来,直到有一大腹便便之人来通知开会时,他们寝室最后那一位神秘人物始终都没有来报到。而那个来通知大家开会的人,赵布柱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学生干部。神秘人物始终还没有到来,后来,赵布柱他们才知道因为系里只有四十一位男生,六个人一个寝室,正好有一个寝室只有五个人,偏偏让他们给撞上了。
“学校真他妈的是厕所里撑竿跳——过‘粪’,才刚来就开个什么鸟会!”高压锅骂着,绷着脸极不情愿的爬下床来。
林伟和甄南生还有文润华等几个同学也都附和道:“确实过份,折腾人,我们可是半夜就起来赶车,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才来到学校报到的,这几天身体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林伟说这话是完全为了附和而附和,他家就在本市,转一趟公交就可以到学校,来校时间几乎可以控制在一个小时之内。人家文润华来学校才真正的叫辛苦,他从家到学校光在火车上的时间就是几十个小时,包括走路,汽车等所用的时间,全部算起来足足花了近三天的时间,此时他确实有些发困。
大伙儿嘴上虽然叫骂着,但是腿却还是很不情愿地朝开会地迈来。赵布柱刚走进进会场,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主席台上也是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人头在灯光下攒动,赵布柱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菜市场。
大家刚找了位子坐了下来,赵布柱就见那大腹便便的学生干部走上主席台。
学生干部拿起话筒,不知道是不是话筒音质不好,他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大通,赵布柱也几乎没有认真听,只是好像是说有谁来讲话,叫大家热烈欢迎。
赵布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人走上台来。但欢迎却并不如主持人料想的那么热烈,掌声也如那吃坏了肚子人大便——稀稀拉拉。七八个掌声于外,两三个笑声眼前,听取虚声一片。人声鼎沸,声音嘈杂,根本就听不清讲台上的那家伙讲个什么鸟。赵布柱竖起耳朵来想听一听领导讲些什么。但是却也只听到领导说学校有个特色教育,什么红土地支教之类,其余的就几乎没有听清。
在领导说话的时候,那学生干部倒是非常活跃,帮着端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倒茶端水,调节灯光,话筒等等,忙上忙下的,甚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