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出钱还是出力?”
“我也不是魔鬼,就事论事,有功必赏,有错必罚。”
“当然,介入我们相处时间短,关系也暧昧不清,更算不上传统意义的上下属关系或主仆关系。所以,我们就来点实质性的操作。”
主意已下,在三个跪在侧缘下的生灵仰视下,芽衣抚衣而坐,跪坐在侧缘之上。她视线一一扫过底下的三只,期间,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张,注意,是一张,而非两张契约书。
她把热缩片质地,所以是透明的契约书平放于面前……刚巧让底下三只看到契约书,却看不清上头的内容。
底下三只瞬间被芽衣的举动吸引,然而不管角度关系,还是芽衣身体造就的阴影,甚至他们的气弱与犯错者身份,都让他们无法正大光明“观看”这份疑似“卖身契”(至少他们是这样认定)的奇怪纸张。
一时间,三只心跳加快,面上屏息,似乎能够听到彼此间的心跳声。
樱花树精人高马大,仗着自己傲“人”的身高,视线游离。既然无法看清内容,那他就偷觑芽衣……可惜,芽衣正背对着客厅的灯光,整张脸藏于朦胧阴影中。同时,因芽衣之前的凶残,他已卸去本体树自带的花瓣监控,整一个惨败。
不死心的樱花树精视线向下,既然当事人不行,那叫看两个“小伙伴”的选择……毕竟,卖身契只有一张,而他们,却有三只。
小白猫感知敏锐,再兼樱花树精之前给它的可怕感觉,所以当樱花树精的视线瞥向它的刹那,皮毛顺滑的它就跃上侧缘,一爪子拍在“卖身契”身上不说,甚至还用身体蹭芽衣,端得是谄媚,啊呸呸,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瞬间,樱花树精的视线凝结。已不用看髭切切,小白猫直接用行为给犹豫不决的他判了死刑。
“果然,属你最乖!”意料中的事,但打准备这契约书就把首位留给小白猫的芽衣依旧心情愉悦。她一把抱起小白猫,顺势起身的时候,收起那张突然间失去存在意义的热缩片。
“嗷呜”小白猫没看到芽衣的操作,但脑袋趴在芽衣肩上,感知更感受到芽衣好心情的它却立马发出高兴的叫声,顺带用眼神问候泡在坩埚里,双手扒着坩埚边缘,视线正看着侧缘处的莺丸手办。
莺丸手办撇开头。
莺丸手办此时已知道,不是其他人变大,而是他和髭切,好吧,还有个傻站在柜台上的膝丸变小。
莺丸手办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变小,但用刀柄想,也知道那和记忆最后的“立威”有关。
同时,透过双眼,他确定新审神者人小心眼多,明明口袋里有两张“纸”,却只拿出一张……没错,因为角度和光线所致,侧缘下的三只未看到风景却被莺丸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芽衣的“小心翼翼”都察觉。
然并卵,刚到砂锅一游+曾经的恶劣生活环境=被害妄想症?莺丸手办根本不想提醒,好吧,也没机会提醒髭切。
顺便,他连同一个地方出来的髭切都不提醒,又怎么可能提醒另两个倒霉鬼?!
小白猫觉得抹茶味付丧神有点儿傲娇,不好玩。同一时间,起身的芽衣调整抱猫手势。然后,她抱着猫转身,目标楼梯。
樱花树精眼睁睁看着芽衣抱着新来的小婊砸上他从来没经过的二楼,不对,他似乎连一楼都没允许进,顿时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髭切切听到樱花树精那“咯吱咯吱”的磨牙声,想到这回明里暗里,总之,外表是个变态,内里更变态的本质,顿时无视自身个头与侧缘的高度,拿出之前练习熟的爬“树”技能,找到用力点,快速爬上侧缘。
他一爬上侧缘就跑向客厅。
一进入客厅,就看到蹲坐坩埚,视线正对着他的莺丸。
“哎呀,醒了?”这时,髭切才意识到小伙伴已真正意义上的苏醒。他一口气爬上矮桌,视线有意无意瞥了柜台数眼,发现自家蠢弟弟情况依旧后,走到坩埚旁,对里头的莺丸打招呼。
“看来髭切殿过得很愉快!”莺丸早注意到髭切的果奔。虽然以五十步笑百步,但好歹泡水里,四舍五入就是泡澡,能和坦荡荡果奔的人一样吗?
“哈哈哈,毕竟新阿鲁金不错,”髭切知道莺丸在嘲笑他,然并卵,虽然都是倒霉一批,但对比对方的孤家寡人,他好歹有个蠢弟弟在身旁。所以,他大方原谅这只凶残鸟……等蠢弟弟醒了,他们兄弟一起动手,哼!
“不错?”虽是同一个地方产的,然而本质关系真不咋地。想到包括他们所属竞技场在内的奈落地狱风俗习惯,莺丸眼眸一暗。对自己泡砂锅那事,他有了其他想法。
知道这只鸟想歪,但在本体刀都被新阿鲁金收走的前提下,髭切不悚这只喜好偷袭的鸟。
他很淡定,甚至淡定的在矮桌上散步……顺带观察客厅外那个因嫉妒开始变形的樱花树精。
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