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艸芔茻!”
一通无限旋转的滚筒洗衣机洗衣待遇后,衣服=芽衣在一声清脆的“咚”后,完美用屁股落地。
芽衣:╯︵┻━┻,屁股落地能叫完美?!!
作者:那,脸落地?
落地后,芽衣捂着尾骨飙泪。对拥有尾巴的毛绒生物言,这种落地方式,堪称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不过,为找到在本丸嘤嘤哭泣的姐姐,芽衣决定忍耐——不管是那只狐狸(此时,她终于察觉那个声音是狐狸发出的),还是霸占王新堂的本丸,都给她等着!
心理建设后,披上“柔弱无助”=让人放松警惕的皮的芽衣轻咳一声,开始表演。
“嘤嘤,好痛!”淡然无视降落刹那的破口问候,芽衣小小吸口气,似努力忍耐,但被湿意浸染的红彤彤双眼,却暴露了她的痛楚与委屈。
她再吸口气,咬唇,缓缓抬头,湿漉漉双眼在某个范围逡巡。这地方很暗,伸手差不多看不到五指的那种暗度,但她的视物能力却没受到影响。
“嘤嘤,有人吗?”她被这种黑暗吓到,如失去视物能力的盲人,伸出手,开始在黑暗中摸索,同时,某股上的疼痛又让她每挪动一下就疼痛无比,所以不仅声音带着怯意与委屈,间隙还要用手背擦拭热泪盈眶的眼睛。
芽衣:艾玛!角角落落竟然没点灰尘!不科学!
芽衣:见鬼!竟然是这种看看明明,摸摸平平的r国文字,心塞!
芽衣:可恶!居然没机关,差评!
芽衣:喵喵咪,这糊门的纸哪里产的?比金刚石还要坚固,竟然戳不破?!
“请问,有人吗?”她摸索了一会儿,把整个房间都“摸”了一遍,连格子门上糊门的纸都用指甲问候后,再出声。
最终,她被脚下之物“绊”了下,成功找到书包一只,记起口袋里有手机一只。
她激动的拿出手机,看信号,发现无信号后,瘪嘴,欲哭,但刹那又被转移注意力。
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开始正大光明观察这个房间。
房间并不大,和式布局,三面墙上放满了已被她摸了一遍的密密麻麻的书,俗称“书柜墙”。
剩余一面是纸和木头制成的格子门,看上去脆弱,但现实是……这纸可以变身航天飞机的机舱材料了!
地面是榻榻米,共十八贴。
榻榻米的中央有张矮桌。矮桌上放着a4纸那么大的东西,薄片。
“请问,请问有人在吗?”“看清”这房间布局后,她不死心,再问。结果,依旧无人回答。
她垂头丧气,提起书包,满身颓废的走到矮桌前。
她像没看到那a4大小的薄片,把书包随意放在薄片旁……结果,薄薄的薄片纹丝不动,像黏在矮桌上。
她无法,终于正视薄片,并适时露出疑惑、好奇,在看清上头文字后的惊喜……竟然是种花家文字!
芽衣:呵!惊喜?明明是惊吓!
一心两用,表里不一的芽衣发现这是份租房协议,并附一封信。
信的开头——“汝是有缘人”。
芽衣一目十行,一面做阅读理解,一面露出该有的表情……人设搭建不易,掉了可惜。
她很快读完这份信。
在去掉内里的套路,语言陷阱后,剩下的是冰冷、嘲弄、自以为是,以及一咪咪涉及内心暧昧感情的真情流露。
信的书写者是“星史郎”,姓“桜塚”。
这星史郎写信的缘由,在于他要和一个与他感情复杂到暧昧(芽衣从文字中品读出来的,不要怀疑天天做阅读理解的种花家高中生的阅读能力)的男人同归于尽。
既然选择同归于尽,这星史郎就没有退缩,没有后悔,甚至带着一丝的跃跃欲试(同样品味出来的)。
然而,考虑到后事,他担心他家那棵祖传樱花树无人照料,进而麻烦到他人,所以弄了个租房协议。
(芽衣由其中的暧昧,意识到同归于尽是虚,让对方痛苦才是真。因此,代表“责任”和“麻烦”,甚至代表“移情对象”的樱花树,以及芽衣后来才知道的“樱冢护”,都是不需要存在的东西)
洋洋洒洒,看似不重要,但实则降低阅读者心房的租房协议由来后,这星史郎就开始介绍他家祖传樱花树的食谱——小到花花草草,大到活生生的两脚羊,什么都有,只要是肉,只要拥有能量,都ok。
最后,这星史郎又在结尾处郑重申明:
想出去就要成为房子的主人,不管是永久性的还是临时性;
想成为房子主人就必须养树,不管是永久性赡养还是临时性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