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局失忆(2 / 2)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等我终于在这痛苦中缓过来时,我才发现锁链不再涌出热流,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快速地消失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迷茫地坐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

等等,呼吸?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呼吸,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平稳有力的心跳,甚至我的肌肤都不像最开始如同尸体般冷硬,变成了活人肌肤一样的温软。

我瞳孔狂震,这不科学的僵尸变活人是肿么回事?

我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地面一片平坦,刚刚给予我力量的锁链已经找不出曾经存在的痕迹。我有些失望,但很快有佛系起来:管它呢,变成活人总比尸体好吧。

笼罩在空间中的黑暗渐渐变淡,原本只有我的呼吸声的空间里逐渐出现了别的声音,首先是微弱的风声,渐渐外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随着黑暗全部褪去,借着从纸门透过来的夕阳的光芒,我才看清现在的我不在原来的空间里,而是在一间空荡荡的和室里。

至于为什么不是同一个空间里?因为榻榻米的手感和刚刚的地板手感完全不一样啊!

就在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沉稳的脚步声从和室外传来,并且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纸门前。我回过头,在门上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体型来看应该是一个男性。

他似乎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才拉开了纸门,门刚一打开,我就和来人对上了视线。

红发红眸的成年男人身着正式的西装,感觉像是不久前从某个会议离开一样。红色这般热烈的颜色在他身上却不显活泼与轻浮,他自带的沉稳压住了热烈的红,就像是沉静燃烧的火焰,无声却危险。

我沉默地看着他,毫无记忆的我当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能等他先开口。谁知这个男人沉默地看着我,先是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很快又消失了,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怀疑。

我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大叔,你是谁啊?”

红发男人眼角一抽,眉心微蹙,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满意的话:“不要叫我大叔,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失忆了。”我非常坦然地回望回去,没有失忆者的不安:“不叫你大叔叫什么?要我叫你大哥吗?”

我顿了顿,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他的法令纹,觉得他是想占我便宜:“大叔,自我认知很重要的。”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眼底的怀疑却褪去了,整个人的气场松懈了一些:“我是你的监护人赤司征臣。”

男人明显纠结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可以叫我父亲。”

???

hello?

您在想桃子吃吗?

我之前以为他想占我便宜,但我太天真了。岂止是占我便宜,直接上来当我爸爸?一向佛系的我也不能佛系了,直接开口:“大叔,恕我直言,你不可能是我的父亲。”

男人一愣,我趁胜追击:“拥有着有趣的灵魂的我,怎么可能是你这种严肃认真且无趣的人可以企及,放弃做白日梦吧,大叔。”

赤司征臣深吸了一口气,这种被噎的感觉太久违了,以致于他的养气功夫都已经退步了:“你的名字叫奈奈,全名赤司奈奈。”

我完全不care:“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编的,你怎么证明?”

赤司征臣又恢复成淡定的样子:“我有钱。”

我不屑一顾,想用区区金钱诱惑我吗,太甜了,比天津糖炒栗子还甜。

赤司征臣继续说道:“知道东京铃木塔吗?那是铃木家建造的日本第一高塔。”

所以呢?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赤司家比铃木家更有钱。”

我神色一动。

“日本大概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为赤司家工作。”

我冲过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爸爸,不管以前我叫什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赤司奈奈了!”

岂可修!我也不想屈服的,但是他真的太有钱了,噫呜呜噫。错过了这村不就没这店了,这种天降千亿总裁爸爸的机会怎么可能有第二次!

我立马化身舔狗,啊不,是思父心切的孝顺女儿:“爸爸,我们赶紧回家吧,我迫不及待地要继承家,不对,我迫不及待地要和您共享天伦之乐了!”

我感觉男人很明显地嫌弃地瞥了我一眼,但最后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宽大的手掌上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有些恍惚,好像听到了他说了一句“欢迎回家”,但我再回过神仔细听时,却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