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实验台上,黑发男人露出痛苦的表情,皮下的血管凸起,肉眼可见其中有东西在血管中游走,皮下肌肤不断渗出血液。
即便男人的嘴被堵住,也不时发出痛苦到极致的闷哼声。我站在旁边观察他的情况,内心毫无波澜,问仪器边的记录员:“情况如何?”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回答我:“血压过高,心率过快,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心脏会负荷不了。”
我点点头,已经预见到了失败的结果:“取他的细胞,做基因对比。”
研究员们从他身体的不同部位取了细胞,冷藏保存在设备里,然后问我:“112号是执行安乐还是继续检测?”
躺在实验台上的112号在痛苦中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眼睛里露出期盼的表情,像是要结束这非人的痛苦。我不为所动:“继续检测,看有没有异变情况。”
“了解。”
研究员们很快各司其职,我在112号绝望的目光中走出了实验室,意外地发现大忙人琴酒出现在我的研究所里。
“卡尔瓦多斯怎么样了?”
冷漠酷哥一声冷笑,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的是谁?”
“前两天你从那一批叛徒里挑中的那个男人。”
“喔喔。”我才反应过来卡尔瓦多斯是躺在实验台上的那个男人。不管之前在组织里是叫什么代号,有多大的权力,在我们这里沦为实验品的话只有数字标码:“你说的是112号啊,凌晨服用的新药,现在差不多要结束了。”
尽职尽责的hr要亲眼看着偷偷摸摸离职的叛徒归西,我也没办法,就让这个冷酷大佬自个儿待着,自己坐到电脑前联系程序员们,告知他们新药失败,等待这次实验基因对比结果出来后继续编程。
我仿佛听到了程序员们头发掉落的声音,但老板是不会有良心的,无视了他们的哀嚎,等待实验结果。
没过多久,研究员们陆续从实验室里出来,我问了一句:“出现变异了吗?”
负责人遗憾地摇摇头,我也叹了口气,朝琴酒喊道:“实验结束了,你去确认一下吧。”
没能亲手杀掉叛徒对琴酒这种人来说是一种缺憾,每次我用叛徒做完实验,他都要去确认叛徒死亡,好像我会帮那些叛徒逃脱一样。
我喝了口水,无声冷笑:乌鸦,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
我从梦中醒来,胡蝶交给我的匣子又让我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我重新拿起水杯,观察里面的新型窃听器。
虽然铃木园子可疑性很大,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就找老哥帮我分析铃木园子这个人。
老哥听到我的要求还很吃惊,不明白我怎么会对她感兴趣。我隐瞒了窃听器的事情,只说了自己和园子她们偶遇后一起逛了京都。
老哥对铃木园子的评价出乎我的意料:“铃木家主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联姻,二女儿本应是继承人,不过似乎志不在此,也不擅长经营。铃木家现任女主人本来打算为铃木园子招赘,可惜她好像已经有自由恋爱的男朋友了。”
我满脸“你是认真地吗?怎么可能这么天真儿戏?”的表情看着我哥,我哥面对我的质疑波澜不惊:“就是这样,铃木园子从小到大读的学校都是普通学校,并没有有意识地培养家族经营和决策之类的能力。”
好吧,我为自己对铃木园子的怀疑道歉,这种天真白富美会装窃听器?
但是排除铃木园子后,还有谁会装这个?
我摇了摇水杯,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人。
我灵光一现,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人:江户川柯南在我离开前摔倒在我身上,理论上是可以做到在我身上安窃听器的!
我又有些迟疑,毕竟江户川柯南也就是一个6、7岁的小孩,而且身上没什么异常波动,真的会安装窃听器吗?就算是有人指使他,目的又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最后把目光从水杯异动到电脑上:实在不行,去找外援好了。
正在兼职服务生的安室透本来还和来咖啡店就餐的毛利小五郎谈笑风生,收到讯息后脸色一变,起身到隐秘处查看消息。
之前一直不曾主动联系的临时搭档贝里尼发来了一个窃听器的拆解照片,附上留言“前不久我被人装了窃听器,内部结构如图,望尽快查清来源。”
波本心下一沉,这个窃听器他从未在市场上见过,看起来像是私人实验室研发,不巧的是,他好像真的就认识这么一个科研人才。
“安室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江户川柯南注意到安室透的不对劲,找了个借口离开毛利小五郎身边,跟着安室透就恰好看到他骤变的脸色,十分担心是黑衣组织有什么动静了。
安室透深呼吸,蹲下身把这个窃听器图片展示给小侦探看,问道:“柯南,这不是你做的吧?”
柯南看到图片后心中一个“咯噔”,上次在京都给贝里尼装了窃听器后并没有窃听到重要内容,但对方那边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他还以为窃听器已经脱落了,却没想到早就被贝里尼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