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阮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就是阮家举办酒会的日子,阮瓷将穿上她那件华丽的蓝色礼服,在人群中央演奏她最擅长的曲目,博得整个南市名流圈的喜爱。
曾经的她有多卑微,如今的她就有多高贵。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阮馨的,是阮瓷硬生生地夺走了。
阮馨丝毫没有觉得是她自己将一手好牌打烂,反而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阮瓷。
带着对阮瓷深深的恨意,阮馨不甘愿地闭上眼。
沉入梦境的那一刻,她又看到了那双冷漠的、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睛,她知道她又回到了曾经的梦里。
阿欣阿欣,夫人悄悄地提醒她,切不可殿前失仪!
阿欣恍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百花宴。
阮瓷这个名字在她口中慢慢淡去,最后只慢慢发出一个音aashaash殿下。
众人皆高呼殿下,阿欣藏在众人间倒也不是很突兀,偏偏阿朊公主就这样注意到了阿欣,并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你就是相府的二小姐?阿朊公主问。
阿欣不敢怠慢,连忙下跪回答:回殿下的话,奴家正出身相府。
她回得卑微而怯懦,阿朊公主听到她微微颤抖的声音时反而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冷漠而高远:本宫哪有那般吓人,瞧,竟是站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