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两秒，助理降低嗓音问，

“要不，会面时间另行再约？”

从未见过佟婧如此形象的助理满腹的狐疑，直觉地觉得此刻的她思绪不清晰，并不适宜于案件当事人见面参与协调。

熟料地将宴会抖落在烟灰缸，佟婧睨了眼助理，又将烟重新叼回嘴里，反问，

“是我教你约

定了见面能随便更改时间？嗯？你脑袋卡壳了？”

“连守时守约这个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没有你当什么律师？”

“资料准备好，当事人到了再通知我过去。”

说罢，佟婧转身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听见助理关门出去的声响，咧嘴又笑了，天花板上呈现了韩晋低眉顺眼的模样，她迫不及待要实现这样的画面了。

“韩晋，你会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低声呢喃，直至香烟燃尽，佟婧随手将烟蒂扔到烟灰缸，弯腰又从包包里翻出一盒香烟，空荡荡的烟盒仅剩两三支，才一个早上她已经将一包香烟都抽完。

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的助理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噼里啪啦地跟自己的闺蜜吐槽顶头上司的狂躁和神经质，刚吐槽到兴起处猛地抬头见佟婧挎着限量版包包一阵风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带来一阵浓郁的香烟气息。

“佟律……你……你去哪里？家暴案当事人马上要来了。”

火急火燎地喊了起来，助理顾不上自己的微信聊天界面没关，急急地追了出去，尼玛她刚跟当事人确认了会面的时间，并且一再向当事人保证佟婧会参加会面。

佟婧身姿摇曳地步入电梯，见助理追了出来，抛下句“改时间”便按下了关门键，独留下助理在电梯位一脸崩溃。

周秀芬呆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手里握着水杯，眼神有些许的呆滞。

韩江还在监护室没有苏醒，那头却说韩晋被带走协助调查，这些年来一直帮她顶着天的两个巨人，忽地被移走了。

“该找谁？”

周秀芬脑海一直回荡着这个问题，该找老韩的部下，还是一直跟老韩深交的圈子里的人？

她把握不定，暗自地思量，知道火烧眼睫毛，却举棋不定。

“老爷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清脆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周秀芬反应了几秒才看清脸上笑容灿烂浓妆艳抹的女人是佟婧，这张浓妆艳抹的脸几乎没有了往日清纯干净的感觉。

“韩晋也被带走协助调查了……”

“韩家现在就是摇摇欲坠的破船一艘……弄不好韩晋还要为这艘船陪葬……呵……”

周秀芬仰着头，渐渐地思绪回笼，终于意识到此刻的佟婧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尊敬，语气更是讥讽夹带着幸灾乐祸。

“佟婧……你一派胡言！”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周秀芬抿住唇口气冷硬，并不允许她在这口出狂言。

“我有没有一派胡言其实你很清楚。”

“老爷子可能一辈子都躺在这里，也可能归西，韩晋面临多项指控，要翻身？没有其他人的帮忙翻身可能性为零。”

“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坐牢？”

“你想怎样？

周秀芬捏住包包的边缘，竭力控制着满腔的怒意，几乎要抬手给她一耳光，也终于在此刻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根本就是眼瞎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条毒蛇。

轻笑了声，佟婧在周秀芬身侧坐下，放软了语气并拉过周秀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我喜欢韩晋，这辈子我只想嫁给他。”

事到如今，她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表达自己的爱意了。

周秀芬猛地挣脱她牵着的手，一身的鸡皮疙瘩泛起，几乎脱口而出她是否是神经病。

“我可以出手帮韩晋摆脱目前的困境，还能让韩家保存现在的地位，我要韩晋娶我，我要成为他的妻子。”

轻盈一笑，佟婧眼眸里甚至蕴含着丝羞涩，她也想成为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啊，她也渴望被爱被疼惜。

“佟婧，你妄想！”

周秀芬“噌”地站了起来，抿紧了唇，眼眸尽是怒意，眼前的她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

“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诬陷韩晋又想上演营救他的戏码？你到底是不是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