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他们还腻歪着了，这就离婚了？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笑容凝结，林素梅湿漉漉的双手顾不得擦拭，一把抢过邻居的手机，水滴滴落在屏幕上，模糊了屏幕，却又让她看清楚了黑色的赫然大字，大字下搭配的是撕开成两半的韩晋搂抱魏小聪的昔日甜蜜照片。

“韩晋与魏小聪感情破裂，结束婚姻关系。”

“有钱人的婚姻还真难懂！”

邻居还站在窗外咋舌，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上

网络头条的新闻离自己如此近，也不心疼自己的手机被林素梅弄得湿漉漉。

“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素梅来回看了好几遍简短的官宣，呢喃着拒绝相信如此愕然的消息。

他们夫妻早几天还恩恩爱爱，还相互承诺会彼此照顾一辈子，魏小聪还答应了自己等韩晋动手术了给自己打电话，这怎么突然就宣布离婚了？

林素梅匆匆将手机塞回给邻居，关掉水龙头急匆匆就冲出厨房，抓起放在鞋柜上面的钥匙和钱包就要出门，猛地想起什么又折回客厅从茶几上抓起手机，匆忙地调出魏小聪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不可能，这不会是事实。

她不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哎，你去哪里？他们还真离婚了？”

邻居快步绕到他们家门口，见林素梅慌乱地穿着鞋子准备往外冲，伸手拦了拦，想让她冷静点。

“你急匆匆的想去哪里呢？这天都要黑了，有啥事不能电话问电话说？”

林素梅弯腰穿雪地靴又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耳边的手机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手机已经关机，她愈加地感觉慌乱。

“麻烦你，待会小伟回来你告诉他我去趟鹿城，让他在家呆着。”

林素梅拽住了邻居的手，急急地交代了声就往外冲，也不管门关没关。

“小聪，接电话，跟妈说发生什么事了？”

“网上说的离婚不是真的对不对？”

林素梅便往外跑边给魏小聪发语音，天好像也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黑了下来，脚下的水泥道几乎都看不清了。

“大哥，麻烦送我到桃花镇。”

林素梅跑了会见路边有载客的摩托车，赶紧掏钱拦了辆，她得去桃花镇坐长途汽车到鹿城找魏小聪，她得见见她的女儿。

林素梅慌慌张张，匆匆忙忙，脑海里全是黑色的大字，惊悚而愕然，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却担心得心神不宁，连通知一声魏彦也给忘了。

“小聪，小聪在家吗？”

将近四个小时后，鹿城韩家老宅的院子门口前，林素梅顶着晚上的寒风急切地在院子外呼唤着自己女儿的名字，静悄悄的院子里毫无人影，而设在院子门口的保安亭里也没有保安。

林素梅心急如焚再一次拨打魏小聪的手机，却依然还是单调的机械女声，她只得上前几乎整个人贴在院子的铁门上，踮起脚尖不断地往里面望。

长途车程里她翻了网页，离婚的新闻登上了头条，连那些短视频软件也挂上了头条，魏小聪和韩晋的离婚似乎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她只来过韩家的老宅，这段时间魏小聪也是住在老宅的，她只能找到老宅这来，就算不能见到魏小聪，起码能问问她的去处。

如无头苍蝇

在鹿城乱窜林素梅的眼泪早已经簌簌而下，满心的愧疚。

她不知道魏小聪会去哪里，甚至也没有任何她朋友的联系方式，电话关机微信没有回应，她的女儿就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地薄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林素梅甚至恨自己这些天没有联系她，也恨自己在柳雅彤到家里拜年的时候怎么就没跟她加个微信，如今鹿城何处是魏小聪的家？

冰凉的泪水挂在脸颊上，林素梅呢喃着呼喊魏小聪的名字，忽地身后传来汽车声响，一束车灯也渐渐地由远及近，她快快转过身，刺眼的灯光让她伸手挡了挡光，直至车子停下才放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