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给你准备的嫁妆,这些东西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回家,现在你回家了这些东西都交给你了,往后结婚我们再添置些!”
在情意深厚的农村里,女儿出嫁,父母该准备的嫁妆必然少不了金器。
这些年林素梅闲暇时也会干点手工活换点散钱,攒着攒着便有了这些金器,期盼着魏小聪有朝一日回家。
“哇”地一声哭,魏小聪整个人扑到了林素梅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声哭让在场的三人吓了一跳,连带魏小伟都惊吓得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扑倒在母亲怀里的亲姐,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林素梅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回过神,轻柔地梳理着魏小聪的头发,安抚地轻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哭。
魏小聪觉得自己不孝,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深爱,没脸见父母,哭得愈发厉害。
“你这孩子,好好地哭什么?这是嫌我们嫁妆薄?拿不出手?”
李素梅轻笑了声,故意曲解她的哭泣。
摇头否认,魏小聪良久才止住了哭,从林素梅怀里抬起头,也不怕家里人笑话,鼻涕满嘴地开口诉心里话,
“对不起,这些年是女儿不孝,我没有回国并不是因为当年绑架
的阴影,也不是责怪埋怨爸爸,我向来以爸爸为傲,我很骄傲爸爸能公义、人民在前,不管多少人误解曲解都奋不顾身阻止罪恶,就算被绑架被惊吓,但是这些年我过得真的很好!”
“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操心让你们担忧,还让你们过苦日子。”
存折和金器,可谓是这个家的全部家当,然而他们都给了她了。
魏彦喉咙发紧,泪意涌上眼角他抬头仰望蔚蓝的天,良久才蹦出一句话,
“夏天就该阳光灿烂,今天天色蔚蓝,是好天,也是好日子,我们边走边期待明天的风光。”
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连呼吸都是轻松的,魏彦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一手教导的女儿没有辜负他的教诲,依然是一株向上心地善良的好根苗。
这顿饭他们一家四口吃得笑中带泪,吃得心情起起伏伏,陈年酒酿的香辣甜都嵌入了心里。
四个人都舍不得离开餐桌,林素梅撤去饭菜又换上水果和瓜子,一家又坐在琵琶树下嗑瓜子唠嗑。
推了几个饭局又延后了两个会议,韩晋中午到的象牙村,邹源领路带着他与赵智沿着乡村小道走了一圈村子,察看了象牙村的大概风貌,并在一家已有十多年岁月的小饭馆吃午饭。
“邹源,现在你回来象牙村是什么感觉?”
韩晋今天的穿着略偏正式,西装革履黑皮鞋,要是系上领带就是出席饭局的严肃模样了,是带着与钉子户谈判的心情而来。
邹源坐在赵智的旁边,摸了下脑门,认真地在脑海里搜索适合的词汇,舔了舔舌头说,
“还是当年的村子,屋子都残破不堪了,走了圈也没看见几个年轻人,应该都是外出打工了,有点风烛残年的感觉”
村里大多数破旧的房子都锁上了门,有人居住的房子都是白发苍苍或者拿着拐杖坐在门前的老人,有些是熟悉的面孔,有些邹源都没印象。
“可能还有一个好的变化。”
停顿片刻,邹源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韩晋望了眼,尴尬地笑了下,
“村子的匪气没那么重了,制毒贩毒的帽子被摘了,犯罪分子都坐牢去了,村子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纯朴!”
赵智伸手就拍了下邹源的肩膀,另一手夹着香烟,慵懒地斜靠着座椅。
“当年被桃花镇民警踹掉的毒窝老大就是这儿的?你这小子,如果几年前不是遇到晋哥,现在你恐怕也会在牢里。”
邹源几岁父母便相继离世,从小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十几岁便跟村里游手好闲的小青年混在一块,老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再长大点,那些人跟着村里的沈家兄弟干起制毒贩毒的勾当,他也自然地沾在那群人身边,傻愣着跑腿。
当年毒
窝被一把踹掉,他也被抓住,因为没参与核心业务,只是名义上的跑腿,被拘留满期后也就放了出来,再后来谋生无门准备干回老本行偷盗钱包时遇上韩晋,被韩晋带回缉毒队警戒,在缉毒队居然觉悟钦佩这些出生入死的人,便死皮赖脸地跟在韩晋身边,韩晋从商他也就成为韩晋的左右手。
韩晋手里夹着香烟,端茶喝了口润喉咙,侧头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
象牙村空气新鲜,山林林立,确实很适合休养生息。
“纯朴,但已经不能满足生活需要,谋生无门青壮年才会离家外出务工,一旦开发成功,燕子也会归巢,老人便不会孤独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