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阳光打在顾君和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
草草的吃完早饭,接下来才是顾君和要带泠鸢去的地方,顾君和一个跨步直接上马。
伸出手将泠鸢拉上去,狮子骢嘶鸣一声随后慢慢的跑了起来,载着两个人。
顾君和管这匹马叫土皇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据他自己说当初驯服这匹马差点摔断他好几根骨头。
性子太过于烈了,属于是所有马中最难驯服的,当初驯服这匹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各种手段都用了。
可就是没有办法真正的驯服。
顾君和走到一个地方突然停下马,之后直接一跃而下。
拉住狮子骢土皇帝,伸手给泠鸢,拉她下来之后,将马栓好。
周围一片山清水秀,似乎已经到了离合郡外围,只不过旁边有一座坟,显得很不搭。
顾君和拴好马,走近泠鸢低声道。
“姐姐可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泠鸢轻咳两声,狐疑的道。
“难道是墓地?看这个样子,这地方觉得是你一段不可回忆的记忆。”
顾君和有些哀伤,悄声道。
“不错,这里是我母妃的墓,我从皇陵把她的尸体盗了出来,因为那个地方太脏了,脏的不配让我母亲沉睡。”
随后附在泠鸢耳边道。
“他们都叫我邪王顾君和,只有你第一次见面叫我登徒子。”
泠鸢一时间不知所措,但还是温柔地道。
“都过去了,节哀。”
顾君和细声道。
“我亲手杀了琳妃,最后将她的头割下,用来祭奠了我的母亲,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夺位用过多少卑鄙的手段。”
顾君和再次柔声道。
“那些人都该死。”
泠鸢点点头,看着顾君和和声道。
“原来你的身世这么惨,真可怜,但是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
泠鸢和善的看着顾君和,第一次没有去反驳他也没有去责怪他。
只是悠悠地道,理了理细碎的头发。
顾君和走上前,从马身上拿下之前准备好的纸钱,随后跪在那个墓碑面前开始默默地烧纸。
似乎那一刻他烧的不是只而是他这颗心,他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呆呆的跪着。
泠鸢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也学着他的样子,跪下开始烧纸。
两个人的手抓住同一张纸钱,四目相对,都是点点头继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君和将坟前草拔掉几根,装进布包,准备离开。
顺手拍了拍泠鸢身上的草屑,二人相视一笑,看着眼前墓碑,虽然是由石头砌成的不过此时好像是发出了一阵金光。
最后便在此暗淡了下来,周围的喜鹊到处飞,在天空环绕这两个人,似乎在恭喜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