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被放在布袋中的身体,刘亚楠认真想了会儿,“无非是下蛊。苗疆的巫蛊之术不正是奶奶你最擅长的吗?除了小时候,我想不到你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我下蛊。从我那么小的时候,奶奶你就盘算着要利用我了吗?”刘亚楠的鼻音沉重,不想在刘美英面前落泪的她使劲儿眨眼睛,逼泪水流回去。
“还算没有笨的无可救药。”刘美英没有否认给刘亚楠下蛊的手法。她看着出落得越来越水灵的刘亚楠,眼中满是恨意。刘亚楠长得越来越像那个贱人,渐渐地竟是再也找不见半点和她儿子相像的地方。“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你的父亲要是听了我的话,娶了王长老的女儿,哪会为了给你娘采药,半路被人埋伏杀害,客死异乡?你的母亲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准神女,竟然敢蛊惑你的父亲。”
这是刘亚楠第一次听到刘美英这么直白的恨意。她的身体无助地颤抖,说道,“父亲是在去做奶奶你派发的任务中途死去的。那时候他的药早就采到了。而母亲之后更是伤心而死。奶奶,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都没有反思过吗?”
刘美英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胆大包天的刘亚楠一巴掌,“我今天让洪春阳带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顶撞于我。”刘美英强硬地扯起刘亚楠的手,掀开她的手臂,看着手臂上盘根错节的浅色红痕,刘美英笑着说道,“果然如此,我没有猜错。要是贺海冬没有治你,你身上的使虫红痕该是深到比血还要红才对。”再过几天,我要是没有把你带回来。等这个红痕快要消失不见了,贺海冬就会把使虫从你的身体挖出来。就像她手臂上的那条使虫一样,对不对?”
想要撤回手臂无果的刘亚楠昂起脖子,看着刘美英说道,“贺神医对我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是你的使虫太没有用了。可能是被我之前的寒毒冻死了也说不定。”
“竟敢诋毁我的使虫!”刘美英举起另外一只手臂,打向刘亚楠的另一侧脸,“放肆!贺海冬是背叛神门,维护狗皇帝的叛徒,也值得你去维护。你这个拙劣的谎言骗不了我。天底下只有圣医的血能够桎梏使虫,贺海冬体内的使虫已经死了。这说明贺海冬是圣医的后代!”话赶话地说到这儿,刘美英的脑海里形成一个想法。
“不,不是!”刘亚楠拼命挪动在布袋里的身体。“贺神医是真真正正的方家后人。她和圣医没有丝毫的关系。”刘亚楠没有见过圣医,但她知道,一旦和圣医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刘亚楠拼命为贺海冬的身世作保证。“今天在朝堂上,神医不也是为方家沉冤得雪了吗?一个与方家没有关系的人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有那个治疫病的方子,如果贺神医不是方南荀的孙女,她又怎么会知道牛黄丹的药方?”
刘亚楠的声嘶力竭换回了刘美英的一点儿注意力。十句话里听进去了两句。刘亚楠说得也不无道理。况且按照年龄推算,若神医真的有后人,也不会是贺海冬的这个年纪。贺海冬是圣医后代的这件事在刘美英的心里被推翻,她望向不断为贺海冬辩驳的刘亚楠,“亚楠,你告诉奶奶。贺海冬是不是用她的血来给你赶使虫?”
不去看刘美英虚伪的脸,刘亚楠垂下眼睛,“不是,我没见过贺神医。治过寒毒后,我就没有见过了。”
刘亚楠的谎言很快被刘美英看穿,“所以,刘亚楠不是圣医的后代,但她阴差阳错,身体里流着圣医的血。”妙啊,妙!刘美英快要被这个重大发现而乐得找不着北。“是关尚北把血玉里的血给贺海冬用了,是不是?”狗皇帝怕是万万没有想到,血玉不是一个宝物,反而是一个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