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来了来了,聊了好久啊,蕾雅都等不及了。
蕾雅一边撒着娇一边打开房门,可当她看清楚门外之人的同时,整个人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晚上好。
磁性的声音响起,蕾雅微微一愣,旋即又露出了迷人的媚笑。
哎呀,爵士大人,怎么是你来了啊,杜克少爷呢?
他心情不好先离开了,我特意来给你说一声。
是吗真是不解风情啊,难得我把其他的人都推掉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蕾雅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遗憾之色,反倒是用手指勾了勾。
干脆爵士大人来陪我好不好?刚才给了我那么多小费,我也想回报一下大人你呢。
蕾雅眨了眨眼睛,唐纳尔德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
你觉得我会吃你这一套吗?
如果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和杜克少爷谈完之后直接离开就是了,又何必特地跑到这里来告诉我呢?
蕾雅整个人靠在了唐纳尔德的怀中。唐纳尔德一把将蕾雅的手给拽住,随即凝视着她的脸仔细打量了许久。
在蕾雅的挑逗声中,唐纳尔德伸手捧起蕾雅金色的鬓发,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吧,今晚我就和你玩玩。
那真是太好了,蕾雅一定会好好服侍你,不会让你失望的。
蕾雅把唐纳尔德拉进了屋里,随即伸手捧住了唐纳尔德的脸颊。
这个假面能脱掉吗?
可以。
得到了唐纳尔德的同意,蕾雅小心翼翼取下假面。在打量了一阵唐纳尔德的脸之后,蕾雅不由得歪了歪脑袋。
真是个怪人。
我长得很奇怪吗?
不,不是,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些悲伤。我猜猜看,是不是我长得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呢?
唐纳尔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轻轻拨开蕾雅的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不讨人喜欢吗?
自以为是的女人?
既然知道,那就少做一些多余的事。擅自窥伺客人的,就不怕客人生气吗?
蕾雅抿嘴一笑,毫不在意地坐到唐纳尔德的身边。
可是,我根本都不用猜啊,你都已经全部写在脸上了。而且,你现在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啊。
呵呵,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你这张脸蛋,我对你还有足够的宽容度。
那你知道什么样男人最不讨人喜欢吗?
有意思,你是在反问我吗?
哼哼,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我蕾雅呀,最讨厌就是自以为是的男人了。像那种以为给我几个钱,就可以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人,我可是从来都不会待见他们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赶我走呢?
对你这样长得帅又有故事的男人,我也有足够的宽容度。
蕾雅捧起唐纳尔德的脸颊,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那双漆黑的眼睛。
真是不可思议,我见过的男人也不少了,但这样看上去,还真有点迷上你了。
时间已经进入半夜了,卡洛琳、安洁莉娅,还有汉娜仍然坐在支部的会客室中。门外不时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和人声,卡洛琳打了个呵欠,转头看向埋着脑袋一脸严肃的安洁莉娅。
好了,你在这儿想破脑袋也没用,我劝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没事,啊对了,汉娜你不用在这里陪我,要不你先回去吧。
安洁莉娅瞥了一眼身旁的汉娜,汉娜把身子转向安洁莉娅,慢慢摇了摇头。
我就在这里陪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哼,所以说啊,就算不爱惜自己,也得体谅一下汉娜吧。自从到这里来之后,汉娜就每天都陪着你,还要做那么多家务活。
卡洛琳有些忿忿不平地瞪了安洁莉娅一眼,汉娜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些都没什么,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小姐才执意要跟着来达德利的。
唉,如果汉娜是我的女仆该多好啊。
薇薇安不是也很出色吗?
她啊,虽然没什么大的毛病,但有时候就是太一根筋了,脾气比我还倔。
卡洛琳正说着,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一脸疲惫的谢尔薇娜走进屋里,苦笑着把门重新合上。
对不起,那个都这么晚了,还让你们呆在这儿。
看你的样子,似乎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啊。
嗯议长在达德利可是个大人物,这下把裘度惊动了,现在希尔德正在应付他。
谢尔薇娜坐在了卡洛琳的身旁,摊开了手中的记录本。
威尔考特议长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左胸有被利器刺入的伤口,最终造成了心脏大出血而死。而他的脸之所以被整个剥了下来,应该只是凶手的恶趣味而已。
已经不能算是恶趣味了,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回想起议长死时的惨状,卡洛琳顿时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安洁莉娅把身子凑了过来,朝着谢尔薇娜认真地看了过去。
那两个站在书房门口的守卫询问出结果了吗?
已经都问过了,包括进去传话的那个人也一起进行了审问,从他们所说的来看,在我们进去之前,议长的确在里面发了话让我们进来,裘度现在正对着他们大发雷霆。不过确实没人会想到,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议长就死在了屋里。
谢尔薇娜郁闷地吸了口气,安洁莉娅若有所思地把身子靠了回去,喃喃地开始自言自语。
治安队员们只是在门外听见了威尔考特的声音,但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可能,当时的议长已经死了,议长的声音实际上是黑鸦装的;或者,黑鸦当时威胁了议长让他这样说,然后再动手杀了他。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黑鸦一定是在很早之前就藏进了书房里。
是的,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些水迹。议长的宅邸建在河畔,窗户的那一边对着的是河流,黑鸦很有可能是游过河之后悄悄潜入进了议长的书房里,等到议长进来之后再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