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丝莉特的揶揄声中,杜克脸微微一红,跟着又多瞄了丽丝莉特一眼。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你是想讲述一下你们晚上寻欢作乐的详细过程吗?
不,不是这个。就是蕾雅长得和你挺像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这么觉得了,只是没敢告诉你。
和案件无关的内容就不用多说了,接着说下面的吧。
丽丝莉特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杜克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又接着继续讲述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和蕾雅进房间里的时候,那个唐纳尔德爵士就突然叫住了我,本来蕾雅还有些不乐意,但他给蕾雅塞了好大一叠钱,蕾雅也就先到屋里去了。我和爵士两个人坐在了酒吧角落,接下来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事了,谈到最后,他突然问我,想不想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然后他就拿出了那瓶液体对吗?
是的,他说在行动之前,让我一定要喝下这瓶液体,只要喝了之后,体内的根源之力就会得到增幅,但效果只是暂时的。只要我把事情办妥了,不仅可以再得一大笔钱,而且他还会让我的力量得到永久性的增强。后来我就和他分别了,这些天再也没有见过他。
杜克的讲述结束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丽丝莉特,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那个,我都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你一定会救我的对吧。
丽丝莉特瞥了杜克一眼,但没有答话,杜克不由得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你可是使徒,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别吵,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会治好你的,但在事件没解决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先在牢里待一阵子吧。
等等,至少告诉我,大概多久能放我出去啊,你说了会从轻处罚我的。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把嘴闭上!
感受到突然袭来的威压,杜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蜷缩在椅子上抖个不停。丽丝莉特瞪了杜克一眼,站起身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把他带下去。
士兵们将杜克带了出去,希尔德从门外走了进来,随即把门轻轻关上。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和猜想的一样,他们是集体服毒自杀,其中发现薇薇安的身体里融合了恶魔细胞,的确如摩尔所说,薇薇安就是他们的组长没错了。
嗯,不知道城里还有多少个像薇薇安这样受过改造的人,如果数量很大的话,对我们会是个非常严重的威胁。
是啊,但现在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来对城里的人进行逐个排查,而且他们一死,线索也就断掉了,潜伏着的教徒也会变得更加警觉。
希尔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杜克刚才坐过的凳子。
对了,杜克这里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啊,是有个自称唐纳尔德爵士的人指使杜克这么做的。
唐纳尔德爵士?他是谁啊?
一定是黑鸦的化名了,凶手可不会傻到说出自己的名字对吧。听杜克的讲述,那个人和安洁莉娅遇到的黑鸦都戴了同样的面具,应该是同一个人没错。哼,他的确很狡猾,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杜克也只是一颗用完就扔的棋子,他不会知道凶手太多的事。
丽丝莉特埋着头仔细思考着杜克所说的那些话,突然抬起头看了希尔德一眼。
你去过花街吗?
希尔德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挠了挠头。
我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如果没去过,那这两天抽个时候就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额请问,去那里是干什么呢?那儿可不适合像你这样的女生去啊。
杜克说唐纳尔德爵士是在花街的灰猫酒馆出现的,当时还有个叫蕾雅的妓女也同样看见了那个家伙,我想去那调查一下。
好,啊对了,前几天你不是让我调查一下支部长死亡当天的支部出入名单吗?系统现在已经维护完毕,我刚刚把名单全部拉了出来,都在这里了。
希尔德将几页纸放在了桌上,丽丝莉特拿了起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脸色一变。
不,不可能
丽丝莉特的手开始变得有些颤抖,希尔德顿时疑惑地询问出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丽丝莉特咬了咬嘴唇,把其中一页纸抽了出来,然后递回给了希尔德。
看看倒数第三行的名字。
希尔德仔细看了过去,双眼顿时睁大了少许。
达里安阿尔谢特?
希尔德正在发愣的时候,丽丝莉特突然从他手中抢过那张纸,随即捏在手里揉成了一团。
可恶的家伙,竟敢用达里安的名字来愚弄我。
但这也太奇怪了,支部的身份验证系统是通过指纹来进行识别,凶手是怎么办到的呢?
没什么奇怪的,达德利支部的系统和总部的终端已经断开连接许久了,如果有人刻意进行修改,也不是不能办到。
但他为什么要用达里安的身份呢?
应该是对我的挑衅吧。
对你的挑衅?
希尔德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丽丝莉特没有再回答,掌心间泛起一道亮光,待到再次摊开手掌之时,纸团已经化成飞灰散落下地。
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尤其是安洁莉娅,明白了吗?还有谢尔薇娜那边你和她好好解释一下,让她对哈姆林教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在事情没结束之前,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东西了。
好。
虽然还有些不太明白,但希尔德还是答应了下来,转身从审讯室里离开。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丽丝莉特重新又坐了下来,手指紧紧地扣住椅子的扶手,久久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