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臣淡然一笑,瞄着安抚使步大人说:“大人,虎臣本来在滢河边跟着葛郡守带着差役巡查,心里却老是放不下大人,便跟郡守大人说了心事,郡守大人恩准虎臣当即前去福禄村支援。”
孟虎臣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又说:“凭我曾经多年当郡衙捕头的经验,我当时认为潜伏在福禄村的贼人不好对付,尤其是他们领头的。不当捕头的这些年,我靠在龙江上打渔为生,整日独自划着渔舟漂泊在龙江之上,来往于滢河、龙江,忽然一日也察觉到了这一伙忤逆贼人不寻常的举动。”
看去虎头对孟虎臣的内心触动很大,步天行眼见他微微仰了仰头,神色无奈却又即刻振作起来,听他说:“我一个人,可谓是有心而力不足啊!只能眼睁睁窥探贼人隐于山林一天比一天做强做大而无力应对,所以只能暗中期盼有一日朝廷对贼人的忤逆之举有所察觉,从而派能臣干将来剪除贼人……”
孟虎臣沉默了,他忽然激动地双手朝安抚使步大人作揖施礼,沉声说:“在虎臣的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苦等之下,朝廷真的派来了步大人。大人啊,虎臣有礼了!”
步天行眼见孟老前辈要给他下跪,赶紧伸出双手搀扶住孟虎臣,跟孟老前辈说:“前辈真是有心人啊!天行身负大帝陛下嘱托,前来滢河本来是要查明阮氏灭门案的,谁料歪打正着,竟然无意中察觉了忤逆贼人的阴谋……”
“虎臣别过郡守大人,划渔舟才过滢河,赶往福禄村的时候,大老远在半途瞄见步大人和二位女子追击白斗篷夜行人去了龙山,当下凭着一直以来暗中对贼人的了解,心里便寻思白斗篷夜行人这是要逃往横山。”
“孟老前辈料事如神。”趁着孟虎臣片刻的愣怔,步天行插话说:“多亏孟老前辈,前辈引领战船前来,天行当应感谢前辈。要是没有前辈带人来,我们三个今晚怕得在江边露宿了。哈哈。”
众人听了都欢快地笑了。阴老二的尸身已经被官兵抬上了战船。武云龙跟步大人说:“大人,还有吩咐吗?若是没有,是不是乘船返回?”
“武将军所言吩咐!天行岂敢!将军可是四品,天行不过五品。哈哈。”步天行笑道。论官爵品级,他五品,武将军却是四品,要不是帝国朝廷在战后提防武官,给武官封侯进爵总是压低一级或两级,武云龙武将军凭着昔日的战功和镇守关岭的资历,品级应至少是三品,但是才封他了一个四品的品级。
虽然跟武将军的交往不长,但是步天行已经认定武将军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将军,帝国有武将军这样的将军也是帝国之幸。步天行压根就没有想以权势压人,他是大帝陛下亲授的安抚使,怀里也揣着可行便宜之权的密旨,时下他还是谦恭地跟武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