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日光城已经完全被太阳国占领,且防御设施全部加固,堪称固若金汤。
将军,我们探子在大炎城附近周转了数天,仍是无法靠近炎城,而且也没有李、独眼两位统将的消息,就仿佛他们,人间蒸发了一样。
城主府,现在也变成了太阳国大军的议事厅。
太阳国将帅,张桀,正坐在城主大位上,一脸阴沉的听着手下给他的汇报。
麻痹,独眼那家伙不是刚升到踏天境?
连个大炎城都攻不下?
还有,李韩那废物,这俩是给老子玩失踪了?
而他哪里知道,他口中的这两个和他一起杀入华朝的太阳国大将,早已经在大炎城下粉身碎骨了。
五辽关那边如何了?
大帅已经把五辽关和平山桥围的水泄不通,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攻下了。
好,哈哈,不管他们两个了,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大帅攻破五辽关,然后再一起进攻华朝。
闻言,张桀忽然大笑道。
不过统将,倒是有探子发现,在离得我们很近的山脉当中,有大批部队出行的痕迹?
嗯?在山里?张桀诧异道。
难道是想打本统将一个措手不及?桀桀,真是痴心妄想啊。
这时候,外面忽然跑进了一个传令兵。
统将不好了,城外忽然出现大批华队,看样子,不下二十万。
嗯?张桀急忙站了起来。
哈,终于有人来送死了。
城外,许褚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把日光城三面全部围困,只留下一个南城门。
因为要修建暗道的缘故,叶亦宸调给他的三十万大军,不能全部过来攻城。
所以他便是以二十万,围了同样拥有二十万守军的日光城。
这是很不妥的,因为自古以来攻城方就吃亏,但是现在许褚也没有更多的兵马,只能如此了。
而且敌军将领现在在城头上,他也不能像马超吕布那样,直接于万军丛中斩敌主将。
这场战斗,很难。
不过即使是这样,许褚还是有极大的把握,可以一举攻下日光城。
张桀出现在了城头上,看了看许褚的二十万大军,忽然嘲笑道,
华朝的废物,有种你们攻城啊,来看看原来属于你们的日光城,城防有多么强大?
怎么只包围了三面城门?剩下一面留给本统将逃跑吗?哈哈,脑子有问题的华朝杂种。
张桀看着许褚,眼神中尽是蔑视,狂妄的笑道。
就凭你们的这些乌合之众,还想攻下我日光城?
实话告诉你们吧,本统将手下现在有二十万大军。
而且,城内,还有百万的你们华朝的百姓。
你们要是敢攻城,就别怪本统将不客气了。
闻言,底下许褚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你踏马的,两国交战,拿百姓当盾牌,你真尼玛不要脸!
呵呵,老子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桀笑了,他就喜欢看敌人为难犹豫的样子。
狗扎种,你来攻城啊,来啊,本统将等着你,哈哈哈哈,不敢了是吧,本统将看不起你。
许元帅,我们现在攻城吗?
许褚旁边一个将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问道。
不,再等等。许褚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不攻城,而是城中有百姓。
既然他们以城内百姓要胁,那我们就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做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地步,一旦攻城,就要一举攻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围而不攻?
许褚点了点头
嗯,很快就会有援兵到来了。
而城头上的张桀,看到许褚迟迟不攻城,顿时变得更加狂妄了。
来,所有人,给本统将一起骂他们。
华朝一群懦夫,没种的懦夫,不敢攻城。
懦夫。
哈哈,垃圾就是垃圾,弱国就是弱国,连这都不敢攻城。
张桀心想,如果你攻城了,同样的兵力,作为守城的一方,他自然是占尽优势的。
而如果你不攻城,那更好,时间反正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等安图山大帅攻下五辽关,和他来个里应外合,呵呵,这区区的二十万华朝军队,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他却弄错了一点。
时间,从来都不是站在太阳国这边。
无论城上的太阳队怎么骂,许褚都闭耳不闻,就是不发起进攻。
而这让张桀更加猖狂了。
不过,他的猖狂,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很快,一队西凉骑兵就出现在许褚的军中。
马超统将?是刚投奔陛下的统将吗?许褚看着叶亦宸的那枚随身玉佩说道。
没错,按照约定,一刻钟后,我们马超统将会从南门发起进攻,剩下的三个城门,就交给许统将了。
好,许某人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太阳国敌人逃跑。
城头之上,张桀骂了二十多分钟了,也变得又累又渴,看底下的许褚还是不敢攻城,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看来,这华朝还真全都是一群懦夫啊。
然而下一刻,他手中的茶杯就赫然掉了下去。
华朝大军,攻城了。
日光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遭到了进攻。
哈!看来终于忍不住来送死了,传令下去,全军只守不攻,就在这日光城,凭借地势给本统将耗死对面的华朝杂碎。
是,统将。
张桀狞笑着,看着城下的许褚,眼神充满了不屑。
呵呵,就凭你们,都变成老子的军功吧。
二十万华朝军队,架着云梯,直接悍不畏死和拥有地势的太阳队战在一起。
轰!
许褚也出手了,方天画戟一招祭出,直接在城门上轰了一个口子,无数士兵由几个统将带领着蜂拥而上。
然而太阳国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就从城门之内,也冲出了好几名大将,开始阻击和华朝的士兵。
要比统将的士兵的战斗,太阳国可是从来都甩了华朝好几条街的。
呵呵,不自量力的东西。张桀不屑道。
不好了统将,南门不远处忽然出现大批骑兵,正朝着日光城而来。
就在张桀不屑之时,一个传令兵忽然打破了他的美梦。
这里怎么会有大批骑兵,难道李韩统将来了?张桀不解道。
不,不是李韩统将,是敌军,挂着华朝的旗帜。传令兵喘着气说道。
你说什么?张桀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快带本统将去南门。
轰!
张桀刚想动,底下的许褚却忽然一招杀来,方天画戟的光芒,一下子爆发在了日光城城头。
我的天,踏天境,还不是普通的踏天境。张桀忽然明白了底下那个华朝主将的实力。
城头之上,直接被击碎了一大片区域,顿时土崩瓦解,无数太阳国士兵被活活震死。
要知道,许褚也是召唤人物,而且是属于压制了等级的武将,在之前叶亦宸升到凝丹境之后,他和典韦吕布一样,一起升到了踏天境二重。
这样的实力,一个区区的,连踏天境都达不到的张桀,又会放在他的眼里。
张桀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知道马超已经攻城,许褚也便直接升空,来到了城头之上。
投降者不杀。许褚漠然说道,他的声音在周围的太阳国统将和士兵耳中不断回响。
玛德,所有人给我上,先弄死这个敌军主将再说,张桀大吼着说道,
然后他自己却不断后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在驱赶着周围士兵对着许褚不断冲锋。
然而,此时的许褚,身上却浮现出了一道金光,金光之上,甚至还有一条真龙在四处盘旋。
所有的攻击,落到这金光之上,全都如同石沉大海,不见一丝波澜。
许褚巨锤一扫,一片太阳国士兵便直接被翻倒在地,恐怖的气势磅礴而出,让周围的太阳国士兵,纷纷露出了恐惧之色
同时许褚也看准了太阳国的主将张桀,决定擒贼先擒王。
啊!你别过来。
张桀嘶吼道,许褚的气势实在太大,他根本不是对手。
胆敢侵犯我华朝,受死吧。
许褚喝道,刷的一下,便出现在了张桀面前,手中方天画戟应声而下。
在此生死关头,张桀也没有放弃挣扎,脚下忽然出现了一股旋风,没有反过来攻击许褚,而是朝着城内,仓皇逃跑了。
不过许褚的攻击也没有这么容易躲开,危机时刻,张桀还是留下了自己一条胳膊。
主将逃跑,这座城门的战斗,便没有了悬念。
许褚之下,大批华朝的将士纷纷涌入了日光城中,大势已去的太阳国士兵则纷纷投降。
而南门,马超也已经登上了城楼。
十万大蜀重骑,连城门都懒得过,直接一人拿了一个装满砂土的袋子,一个接一个的扔到城下。
扔完砂袋的便向后离去,给后面有砂袋的骑兵让路,就么如此反复,很快,一条直接通往城头之上的砂之天梯便出现了。
城上的那些太阳国士兵都傻眼了,天哪,还有这种操作?
杀啊!
一时间,无数铁骑,纷纷从这条砂袋构成的天梯冲上城头,自此,南门不攻自破。
马超的战斗力,更是强大无比。
转眼之间便斩杀了一片又一片的太阳国士兵。
至于那几个还有点实力的太阳国统将,更是直接秒杀。
城头之上,赫然又出现了一场屠杀。
别,别杀我们,我们投降了。
统将们被杀,城头上的士兵在绝望之时,纷纷抛弃了武器,选择了投降。
而剩下的,西门和北门,再不久后也相继被攻破,刚刚被太阳国大军攻下的日光城,再次以绝对的优势,被华朝攻下。
城内,张桀和手下的几个统将,急忙把手下所有的兵马聚集在了一起,然而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被绝望充斥。
然而,张桀却忽然想到了一条恶毒的计策。
快,把我们集中起来的那些百姓,全部聚集到广场上。
嗯?张统将,我们这样做不好吧。旁边的另一个大将皱眉道。
如果叶亦宸在这里,便会认出,这个大将正是之前在华朝袭击过自己,又在大炎城和自己对战,但每次都让他逃掉的,太阳国大将,鈤苯苟。
草,你踏马知道个狗屎,我们都快被杀了,还管那些百姓干什么。
一群贱民而已,你小子一定是第一次在安图山大帅手底下干事。
被张桀狠狠的骂了一通,鈤苯苟也无可奈何,自己实力不如人,张桀才是主将,他作为副将,最终也只能执行命令。
如此这般,就在许褚和马超一起带兵包围了广场这个最后的太阳国阵地之后,他们却停住了。
都踏马给我站住,谁再上前一步,他们都得上西天!
张桀狞笑着,指挥广场上的太阳队,包围了所有百姓。
并且还组织了弓箭手,弓箭没有对着许褚这些敌人,而是对准了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许褚脸色愈发阴冷,他算是叶亦宸手下,最心系百姓的将领了,又怎么能让张桀如此做事。
太阳的畜生,你我皆军人,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出手,你踏马还要不要脸?
许褚目光冷漠,怒骂道。
放屁,军人就要不顾一切,抛弃仁慈。
张桀反骂道,脸上尽是狰狞。
快,给老子撤出日光城,并且保证再也不能攻城!
不然,本统将可以给你保证,你攻下的,会是一座一个百姓都不剩的死城。
呵呵,你们太阳国,还真是一贯作风啊。
旁边的马超眼眸渐冷,忽然漠然道。
他的这声冷笑,让对面太阳队当中,除了张桀,其它的很多将士都露出了羞愧之色。
别给本统将废话,撤出日光城!
否则,这广场上以及周围,可是有着数百万的你华朝百姓。
若真开战,本统将可保证不了他们最后能活下来多少?
张桀嘶吼道,此刻的他,已经抛弃了一个军人的道义和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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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褚却只是吐出了一个字。
马统将,如果他们敢对我国百姓出手,就不要接受降兵了。
哈哈!本统将正有此意。马超忽然放声大笑,
在大炎城杀那独眼统将,还想他手下的三十万大军的时候,本统将可是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啊。
什么,独眼统将是你杀的?张桀忽然问道。
当然,他的实力太弱了,连本统将一招都接不下,还有什么脸面活着。马超笑道。
此刻,张桀和其它的几个统将,脸色的恐惧之色愈发浓重了。
独眼统将可是他们这一此大军中,最强大的统将了。
因没有名字,至此独眼而得名,是实力强大的踏天境强者。
这样的强者,手下还带着三十万的大军,竟然,被杀了?
而且是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太可怕了。
放屁,就凭你,也能杀了独眼统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张桀怒骂道。
呵呵,就凭我。
马超忽然爆发了气势,踏天境一重,轰隆隆的玄压,朝着张桀和手下将士重重压下,仿佛天地都要为之变色。
与此同时,许褚的气势也随之而起,
两大踏天境一二重间的强者,其气息已经足够恐怖。
投降的,放下武器,过来我们这边。许褚再次说道。
给你们十分钟,不投降的,就别怪本统将不客气了。马超跟着许褚之后,同样默契的说道。
嘶
场面一度变得异常寂静,
统将,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投
噗呲!
鈤苯苟忽然大怒,拔出剑来,刷地一下,就把眼前这个刚想说投降的手下一剑劈死。
身为军人,可以战死沙场,但绝对不能投降。
不得不说,鈤苯苟好歹有太阳国皇室的血脉,其血性和威望,以及实力,在这批太阳队当中,算是除了张桀之外最高的。
要杀就杀,别想让本统将投降,大不了就鱼死网破。鈤苯苟厉声喝到。
然而他身边的主将张桀,却再一次辜负了他的军人气魄,
我们投降,真的可以放过我们吗?
张统将你怎么?鈤苯苟瞬间震惊道。
少废话,生死之际,谁麻痹的和你一起死?张桀再次怒骂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两个华朝的大将,实力已经不是他能抵抗的了,而且恐怕,这些百姓也威胁不了他们。
如果不想死,恐怕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
当然,本统将说话算话,投降之人,便可以留下性命。许褚回答道。
但是如果你们敢对我华朝的百姓出手,那就没有办法了。
旁边的马超亮了亮自己的银枪,邪魅的笑了笑。
我之前在城头上骂了你那么多,你也可以既往不咎?你们怎么保证我们投降了不动手?张桀又问道。
他虽然没有骨气,但是却足够聪明。
万一他投降了,把那些百姓放了,这最后的底牌就没了,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本统将可以既往不咎。许褚淡淡说道,
至于怎么保证,本统将保证了自然算话,而且,现在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还有三分钟。马超忽然大声喊到,他还刻意增加了音量,声音直接传遍了整个广场,让每一个太阳国士兵都听的清清楚楚。
张桀沉默了。
是啊,他们没有选择。
如果不投降,就算是有普通百姓陪葬,也免不了一死了。
还有一分钟。马超又喊道。
那要不,我们就,投
张统将,我们不能投降啊。
这时候,旁边的鈤苯苟又急忙喊道,然后又转过身来,面对上了比他强大很多的许褚和马超,
我们绝不投降,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卧槽,尼玛币给劳资滚蛋!张桀刷地拔出剑来,把剑架在了鈤苯苟脖子上。
对面的,我是主将,我们投降了,这个人说的不算。
张桀瞥了一眼鈤苟,然后对着许褚说道。
之后,张桀眼中忽然出现了一抹阴狠,这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鈤苯苟,早踏马就看其不顺眼了。
死吧。
紧接着,张桀一剑狠狠斩下。
鈤苯苟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军人,准备以死报国的军人,竟然会被自己人动手。
玛德,张桀,你枉为军人。
鈤苯苟此刻也怒到了极点,刷地的一下,挡住了张桀的攻击。
怎么,鈤苯苟,你要造反吗?
造反投降的是你。
鈤苯苟骂道,同时,体内玄气周转,骤然爆发。
砰!
两人的剑对撞在一起。
战斗,单挑,赫然在这两个主将副将之间爆发。
张桀虽然是凝丹境九重的高手,但是他此刻也已经身受重伤,还被许褚斩下一臂,一身战斗力去了十之七八。
而鈤苯苟,则是视死如归。
所以两人对战,竟然让鈤苯苟占据了上风,一招一式之间,极为狠辣,看起来就要把张桀往死里逼。
其它的太阳国将士和士兵,全都傻眼了。
怎么,自己军中的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内讧了?
那他们是投降还是不投降?
听谁的?
一时间,十几万的太阳国士兵,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这边,这一场,关乎他们命运的一战。
但是仿佛已经有了答案,鈤苯苟步步紧逼,张桀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如果鈤苯苟获胜,那么无论如何,他们这十几万大军,都会和华朝有一场死战,而死战的结果,对于他们这些太阳国士兵来说,也就是一个死字了。
所以,倒是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鈤苯苟获胜。
同样不想让鈤苯苟获胜的,还有华朝这边的人。
磨磨唧唧的,真麻烦,给老子死吧。马超忽然喝道,全身灵力爆发而起,看着就要出手,一举击杀这个不识时务的鈤苯苟。
然而许褚却拦住了他。
马统将,这个鈤苯苟和你我一样,都是真正的将领,留他一条性命吧,以后交给陛下发落。
好,那你动手。马超说道。
许褚点了点头。
哈哈,你完了!
鈤苯苟大笑,刚刚找到一个破绽,就准备一举击杀张桀,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体便僵化了,笑容一滞。
一柄巨锤忽然从他背后穿腹而过,从他的肚子上,赫然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呵呵,老子还是战死沙场了。
鈤苯苟笑了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