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渡坚定地说:“我认为是。”
盛冰似乎有点失望,不过她还是问:“你为什么想法总是跟别人不同呢?”
宫渡觉得有必要跟别人讲清楚一些看法了。这些想法一直藏在他心里,如果苏凌风不出事,他还不敢确定,苏凌风出事,尤其是这样一种状态,他就更确定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盛冰不是外人,宫渡虽然不知道盛冰的底,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前辈。
宫渡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盛冰怔住了。尤其宫渡讲到:“有个影子一直躲在后面,我们始终找不到他,但他操纵了所有案件。”盛冰心里更是惊起了波澜。
“你是说,包括袁牧野案?”
“不只是袁牧野案,李镇道死后所有案件,都是他操纵的。包括乔树根的死,也应该跟他有关系。”宫渡说。
“宫渡你别吓我。”盛冰脸上果然一层骇。宫渡讲的这些,她不是没怀疑过,可她找不到一点证据。
“不存在吓不吓,事实就是这样。”宫渡进一步道。
“可是……”盛冰想说什么,却又将话咽回去。脑子里想的是,李镇道和苏凌风出事,说有人搞阴谋,她能接受。毕竟这两位在银河算是重量级人物,而且跟那张网有着密切的联系。袁牧野只是艺术学院一个中层干部,虽然他也跟那些人有着关联,可对方犯得着在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身上下功夫?
况且袁牧野案的凶手清清楚楚,是李光。虽然还未抓捕,但案情基本已查清,是因呓呓引起的。盛冰想,宫渡是不是太过紧张?
他怎么连乔树根的死也跟对方扯上了关系?
“我知道你不信,起初我也不相信,因为每一起案件都清楚明白地暴露了做案手,也就是凶手。直到这次,我才觉得,这是对方玩得最高明的地方。”
“你是说,对方有意将凶手暴露给我们?”
“是。对方这样做,目的很明显,就是让我们第一时间找到凶手,这样他既铲除了对自己不利的人,又不把自己暴露出来。”
“难道说,这些人都对他不利?”盛冰又问。
宫渡停顿一会,道:“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地方,李镇道对他们不利,这是大家都知晓的。但后面几个人,似乎还没到非除掉不可的程度。现在我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什么?”
“你注意到没有,对方的目光一直跟着我们,几乎完全合着我们的节拍。只要我们把目标盯向谁,这个人马上就会遭遇不测。”
盛冰跟着就问:“难道林岳梅被绑架,也是?”
宫渡重重点头:“对方的马脚正是在林岳梅绑架案上露出来的。”
“怎么讲?”
“他们愚蠢地利用了红薯女人赵春玲,结果把事情弄糟了,不然,估计岳梅阿姨跟袁牧野一样,怕是早就……”宫渡闭上眼,脑海里翻腾起不少恶浪。
“他们也想把林岳梅除掉?”盛冰惊得声音都变了,这个她可真没想到。一来那段时间她另有任务,对林岳梅绑架案关注的少。二来,她真心没把林岳梅当成啥人物。
现在看来,是她错的离谱。心里一下对宫渡敬佩起来。她没想到,这个才入队不久的新手,办起案来如此慎密,能将如此错综复杂的线条一一串起来。
“他们怎么连林岳梅都不放过?”
“这正是我要找到的答案。”宫渡说。
盛冰没听懂,眼巴巴地看着宫渡。宫渡又说:“他们根触得很深。现在我可以确定,十多年前的断桥案,肯定也是他们所为,那案子绝对另有隐情。”
“怎么又扯那么远,都过去多少年了。”盛冰觉得宫渡的话说得有几分玄。
宫渡咳嗽一声,又说:“因为过去跟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知不知道,苏凌风的凌丰集团,怎么起家的?“
盛冰说:“知道一点,但不是太详细。”
宫渡说:“那你应该把它调查的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