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太流行……”第五名不知道从何解释,考虑到这医院的氛围过于沉重,扶嫂子出门找了个快餐店等候。店里放的音乐怪怪的,可比起宠物医院的氛围已经好多了。
“名名,嫂子昨天也不是怪你。就是气自己差点连累你。”刘秀娟吃不惯洋快餐,胡乱捡了几个洋芋条,“我要是不打那电话,就不会有事了。”
第五名摇了摇头。“咋想的。你不打电话,我就不上山寻你了?嫂子,我是让吓着了,回去才胡乱发脾气。亏得回来裤子换的快,山上都没发现尿裤子了。”
刘秀娟本来挺沉痛的,听第五名这么一说,眼睛咕噜圆的盯着小叔子,“真的?”
“顺脚流了一地,下山风一吹才感觉到了。裤子啥一堆都在浴缸下面塞着呢。”第五名有点窘,本来是想偷偷洗了毁灭证据,看嫂子还是难以释怀,才说出来。
刘秀娟莞尔,低头瞄了眼小叔子,朝第五名身边靠了靠。“他大师说的没错,咱家有神佛保佑呢。”
第五名虽不信这个,却顺着嫂子的意思点了点头。感到嫂子用力朝自己肩头靠了靠,觉得快餐店里几个人都在看自己,尴尬的抄了抄手,才发觉昨天给嫂子买的那碧玺手串还在兜里。赶紧拿出来递给嫂子,缓解下紧张。
刘秀娟接过手串,仰脸凝视第五名一阵,大方带上了,妩媚的翘了翘嘴角,“村里可有人问呢,咋又让你小叔子买首饰。”
“没名堂的,谁没事问这话。”碧玺珠子不大,五彩剔透的正称刘秀娟白嫩的腕子,即便让青婶宰了,倒也挺值。
“没人问还不兴我显摆了?”刘秀娟故意刁难般的抬手展示下碧玺串子,“到时候你让我咋说?”
“咋高兴你就咋说。”第五名笑了,嫂子嫁过来的时本就是个灵性刁钻个人,是多年的辛苦把心性磨平了,现在缓口气过来,又回到了姑娘一般。
“嗯。”刘秀娟满意的小喘一声,“那我就说小叔子送的,因为晚上让嫂子不痛快了,才拿个玻璃珠子赔礼道歉的。”
话是没啥问题,可留给他人二次创作的空间太大。第五名无奈的点点头,无力反驳了下不是玻璃,是本身挺不值钱却被黑心商人炒作起来的某种无用矿石。刘秀娟笑了,伸手捏了第五名一把,“明知不值钱还买。”
“被熟人坑了。”第五名故作轻松一摊手,心里却仍惦记手术室里的小狗,“不知道林业上来人没,鱼塘要让熊惦记了就麻烦了。往后没人敢去看守了。”
“没那么严重。”刘秀娟让小叔子放心。山里人,这事情见多了,熊还算是通人性的,你不惹它一般不会出人命;要是遇见羚牛大概就该办丧事了。“前些年,你哥在世的时候,山上刨个竹笋还让野猪撵了两山梁呢。不能说有猛兽就不过日子了。”这在以前,刘秀娟尽量不提大哥的任何事。可这些日子心里障碍就小多了,说起逝去的丈夫没了那么揪心。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再出事,坟包那小体格……第五名一面惦记小狗的安危,一边盘算怎么保障坟包的安全。这时电话响了,手术结束了,但从医生语气里能听出结果不是很乐观。刚松弛的氛围立刻就紧张了,叔嫂俩匆忙赶去宠物医院,就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第五名给嫂子拉住,稍安勿躁先稳定下情绪。
“我就看看狗,不哭。”刘秀娟说不哭,可语调里也有些哽咽了。“要真救不回来,就埋到咱家树底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