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嘴巴咧了咧,却不是喊哥哥。
滚!别做梦占你妈便宜。她瞪着钱珍珍,咬牙切齿地像是要从把钱珍珍薄脸皮上的肉撕下来。
钱珍珍面不改色,甚至很淡定,她道:妈,您这不就承认了么。我哪敢跟您占便宜啊,我就是想让您知道,您儿子女儿已经长大成才了,您呀,有事没事儿多看开点,别给自己心里找不痛快。
你ashash刘兰磨了磨牙,气到哆嗦。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知道,我不是你妈,我是你姥姥。不对,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给我滚开点。
钱珍珍面上一直带着笑。
淡漠疏离的笑意在看到老太太连续暴躁后,她扯了扯嘴角,把嘴角的弧线往下压了压,轻声道:您别急,我没有恶意。但您也知道,一个孩子面对母亲不记得自己的事实,难免会因为太在意而说错什么话,请您能谅解。
刘兰沉默片刻,半晌,她问:你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值得你这么惦记?
嗯,你是问我们对母亲的看法么?特指我们从做子女的角度?还是,旁人对您的整体感觉?钱珍珍反问了一句。
刘兰怔楞了一刻,随即把头转向内侧,嘀咕道: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不想听了。
钱珍珍顿了一下,静静道:您常被人说霸道泼辣,人缘不算特别好,平常交往的也就是几个固定走动的麻友。但您对自己的孩子和孙子特别好,为了儿子能生出孙子,您在家里一直为难您的儿媳妇,希望她能不要娇气,给郝家生个男孩。您还希望儿子多给妹妹和外甥一些帮衬,不要把家产都留给儿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