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鑫默了默,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钱珍珍的侧面,低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别用这样吊儿郎当的语气跟我说话,还有,你害羞我都不会害羞。
钱珍珍听出了郝鑫的恼羞成怒,她咬了下唇,想笑,却又怕伤了郝鑫极为骄傲的自尊。只得双唇抿了抿,假装深刻自省,再不会任性调戏对方了。
郝鑫继续跟钱珍珍咬耳朵。两人凑的近,说话声音刻意轻轻的,不用刻意去拔高,也不用担心别人听得到,他可以跟钱珍珍说刚才在妈那边发现的情况。
只是他原来那具身体宽肩窄腰大长腿,未免太高了些,钱珍珍已经配合把脸侧下来倾听,他还是要微仰着头,抻着脖子才能保持和钱珍珍耳朵持平的高度。
撑了才一会儿,郝鑫脖子有些累了,他扭了扭脖子,我们回去再说好了,我仰着头跟你说话太累了,脖子还僵。
钱珍珍也不太好受,自己脖子侧弯去靠近郝鑫的嘴,手又要十分小心搀着郝鑫的腰,是有些顾及不到位。
郝鑫不跟她说悄悄话了,她倒是更为轻松些。反正,刘兰最大的秘密她已经知道,就是不知道郝鑫匆匆从刘兰屋子里离开,是因为发现了刘兰的什么情况?
两人簇拥着走了一段,郝鑫还是受不了被人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跟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他直接另一只手牵住郝鑫,态度不容置喙。痒痒,不舒服,你牵着我吧。
钱珍珍无奈,暗想郝鑫真的是个大男人,很不喜欢被人当成女人看待。他的大男子主义,到现在都没放下。
瞧瞧,连正常的丈夫对妻子的环腰扶着,都要变成蜻蜓点水般的牵手。
行吧,你想跟我牵着,你就牵好了,不要放开。钱珍珍摇头道。
郝鑫勾唇,与钱珍珍交握的手指紧了紧,露出了舒缓的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