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么?
钱珍珍又轻轻敲了敲门,不过换一套衣服,里面也没有冲澡的声音,郝鑫在里面呆的太久了
郝鑫深呼吸,看向镜子里里睫毛卷翘,白皙脸颊上带着一丝绯红的女人,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稍等,很快就好。
说完,他浅琥珀色的眼眸眨了眨,忍着尴尬,把自己扭在肩上打结的内衣肩带整好,套上了睡衣去开门。
嚯,终于出来了。钱珍珍睁大眼睛端详了一下,还是上前帮郝鑫理了理蓬乱的头发,顺便,帮他把领子那扣乱了的扣子扣好。
这样,才算弄好了呢。她笑了笑,问:刚才你是不是有点手忙脚乱,忙不过来?
郝鑫淡淡应了一声,忍着没跟钱珍珍吐槽,做女人,真的好麻烦。
他其实哪哪都不适应。
可钱珍珍做男人都能游刃有余。他一个大丈夫怎么能被白白比下去,显露出慌乱的弱鸡形象。
慢慢来,有需要我帮忙的,你直接说。我会帮你。做女人是比较繁琐,也很累,可是,天生万物,总是有理由的。你可以适应好的,我相信你。钱珍珍再次抱了抱郝鑫,郝鑫的不悦她看在眼里,心里涌起钝钝的疼。
可是她现在也很无奈,她也毫无头绪,不知道采取什么办法两个人能回到本尊身体。
现在能做的,只有扮演对方的角色,然后将一切交给时间。
没事,我自己可以把握。
郝鑫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不希望钱珍珍老是用看弱者的目光看着他。
他更希望钱珍珍对他能和以前一样,该生气就生气,该斥责就斥责,不要本末倒置,小心翼翼对现在的他。
可以的,我做你后盾。你如果不舒服或者有委屈,你都直接跟我说。钱珍珍理解的点点头,倏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眸光发紧,问郝鑫道:给你妹留学的事情,我们安排在这几天,争取在下周五前完成。那你妈妈呢?是现在就把老太太转院接过来,还是等你妹上飞机,事情尘埃落定后?
刘兰和郝妙母女感情好的不行,被他们俩先斩后奏拆开,老太太知道了大概又要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她想到自己要起到做儿子的责任,两头安抚调解,就头疼的要命。
现在先不刺激妈,先把郝妙安排好,你跟我去一趟妈那,我们再跟她沟通下。让妙妙留学的事情,我们先瞒着。郝鑫咬紧了腮帮,太阳穴的位置经脉抽抽,脑仁有些疼。
他倒是想一鼓作气跟他妈摊牌,让他妈能脑子清醒点,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老年生活。譬如跟小区的老太太们打麻将跳跳广场舞,再譬如带上保姆去旅旅游,都可以,他乐意提供物质扶持。
只要她不要再插手儿女的婚姻。
可他妈现在是个激素异常的病人。
甲状腺激素异常,这病要保持心情平顺,多养身,按时吃药。
他是半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了,只能先忍着。
不单单他忍着,他还要警告郝妙不要在老人家面前卖惨,气到妈。
医生给她开的药剂,能保证老太太能往好的方面发展,没有副作用。是么?
人家邓大夫是内分泌激素这块的权威,我今天去看的时候,妈在病房里看到我了,神情很平和,是比昨天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