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漠北与东齐交界的天阳关外,一只黑鹰从天际俯冲而下落在草丛之中,从中一阵微微的异动,传出低低的声音。
“萧将军,刚刚出去的东齐军已经被咱们的人截杀了。”一名副将趴在草丛中低声回报道。
右前方的草丛中趴着人转过头接过信看了看,低声道:“叫他们继续盯着,出来一队杀一队,叫他们有来无回。”
“可是咱们已经在这边等了好几天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名副将低低出声道。
经历过漠北大风口一役,东齐大部分军队已经撤回,但天阳关一带的东齐军时不时会进犯漠北边境,打完就跑,萧清越带着人追了几回,彻底火大了,决定非把他们一锅端了不可,于是带领他们在这天阳关潜伏,准备伺机而动,占领天阳关,彻底以绝后患,也为大夏打入东齐内陆开一道门。
“就这几天了,这两天里面出来的人都没回去,肯定坐不住了,会继续派更多的人马出去找人,咱们就可趁机攻进去,打个挫手不及,这个关口虽不及上阳关那般的天险,但占着了对咱们也没坏处。”萧清越微微抬头望了望城墙,咬着森森白牙道:“这些家伙跟姑奶奶打游击,老娘就打得他祖宗都不认识。”
“那个,萧将军,游鸡是什么鸡?”一直趴在另一边没出声的小兵好奇的问道。
“游击是……”萧清越无语的叹了叹气“以后再说。”这个时候总不能在这里哪他们讲毛爷爷的游击战术吧。
“咱们这么等,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带大军来攻,也容易些?”副将望了望城墙出声说道,他们已经在这草丛里趴了好几天了,除了晚上可以自由活动,白天就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盯着那在阳关。
话刚说完,萧清越一脚踹了过去:“说什么屁话,现在交战的紧要关头,调大军前来,不是惹人注意吗,让东齐也调大军过来打咱们是不是?猪头。”
副将疼得呲牙咧嘴:“打仗,不就是两军对战吗?”
萧清越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低声道:“谁说打仗就非得拿命跟人拼个你死我活,赢了也损失惨重,兵不血刃,那才叫赢得漂亮,以最小的付出,换最大的胜利,那才叫赢。”
“这就是以前领主说的保存实力吧!萧将军和领主一样都在意咱们这些将士的性命!”副将大悟道。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能保命就保命,没必要拿命去拼。”萧清越沉声说道,转头望了望副将道“快回信,问问他们东齐的军服收集了多少套了。”
“哦。”副将从身上掏出纸笔,写了写也没写上字:“萧将军墨干了,写不出啊!”
“用口水,猪头。”萧清越回头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