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在房间磨憎了一会儿,陈天齐看外面的天色,也该是到了出门的时候了。
常采心被他劝住了,硬着发麻的头皮穿着这身旗袍了。
在两人临出房门的时候,习惯性跟在他身后的常采心走了几步,就看到走在前面的男人居然停了下来,并且还伸出一只弯弯的胳膊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不明白他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陈天齐认真的回过头,解释,“你把你的手伸到我的胳膊上来,我们两个手挽着手一起走,等会儿到了那洋人宴会他们都是这么做的,我们先熟悉一下。”
常采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懂的那么多的,“相公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好像你以前参加过似的?”想什么说什么,常采心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陈天齐把她的手给挽到自己的手臂上,“以前去跟洋人谈生意的时候,看到过他们这样子做,自然就知道了。”
这个解释也不算是他骗她的,这些日子跟那些洋人接触久了,陈天齐是真的看见过的。
常采心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没有了任何问题,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穿着旗袍走路,常采心总要比平时穿着裙子走路要小心点,因为旗袍是比较窄一点的,并不能随心所欲的迈开脚步走,穿着它走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一点。
一走出房门,才刚完一个走廊就遇到了府里的下人们。
这一下子,府里平时冷静的下人们一下子不淡定了,端着东西走着的下人们看到走出来的自己主人的模样,有的不是傻傻的呆住,有的不就是走着路,眼睛却看着陈天齐这一对,不看路的结果就是他们去撞柱子了。
等这一对走出宅子后,宅子里的那些下人们都一阵慌乱。
陈天齐嘴角噤着笑容,带着一脸难为情的妻子坐上了停在宅子门口的马车,当然了在坐马车时也让赶马车的车夫也看傻了眼,在临走的时候,这个傻傻的车夫还不知道赶马车了呢,最后还是陈天齐催促了好几次,人家才回过神来。
坐在马车里,常采心一颗心都怦怦的乱跳,刚才从宅子里走出来,她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看到那些下人们吃惊的眼光时,她都想要找一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得了,偏偏这个男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挽着她的手雄纠纠气昂昂的走着,完全不管身后的那一片慌样。
陈天齐看到正在拍着胸脯的女人,笑了笑,“你看是不是没事,这件衣服多好看,而且根本就一点都不伤败俗。”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啊,刚才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也不知道等会儿去宴会上我都不敢相象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应付那些人的眼光了。”
想到那个画面,常采心就觉的自己已经梗在喉咙里的心脏越来越往外跳了。
“呵呵,没有事情,一切都包在你夫君的身上,你是我的女人,我都不介意了,他们有什么资格说,到了宴会上,你只管大胆的挽着我的手走就行了,至于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陈天齐安慰的说道。
常采心看着他这个自信的模样,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只好安静的坐在这辆马车里等着待会儿的惊心动魄得了。
现在她的心里就只在祈祷着那宴会的地方不要那么快,先让她把自己的心给弄平静先。
只是她越是希望不要那么快,可目的地偏偏就在她念完没多久就到了。
车帘外传来车夫的报告声,“回老爷,夫人,洋人的地方到了。”
“呼。”这话一说完,常采心用力的吐了一口气,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相对于紧张的常采心,陈天齐倒是一脸的镇定的很,看了一眼紧张的妻子,笑了笑,“别紧张,我就呆在你的身边,来,你跟在我的身后,我先下去,然后接你下来。”
“嗯。”常采心点头,她现在哪里有这个精力去想谁先下去的问题,现在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穿在绣花鞋里面的一双脚都已经在冒汗了。
陈天齐先从马车下来,望了望眼前洋人住的那间大宅子,嘴角一勾,就见马车上的车帘轻轻的挑了起来,见到露出一张脸的自己女人,他不顾此时洋人的这个地方正是那些商人们带着夫人来来去去的热闹时候,大手一横抱,把常采心从马车上打横抱了下来,当然了,那旗袍下面的无限风光自然是被陈天齐给用手给掩盖住了,旁边的人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