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一大早,常采心刚把出门去做生意的相公送出门,刚给两个刚起床的小鬼穿好衣服,老太太那边的王麼麼就过来这边。
常采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也知道王麼麼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查到了上次自己让她去查的事情了。
“麼麼,是不是采购那边查到什么事情了?”常采心看着她问。
王麼麼认真的作了一个揖,这才开口,“回大少奶奶,你上次交代老奴去做的事情,老奴已经帮你打听出来了。”
“哦,是吗,快说说看看。”常采心一听,立马坐正。
王麼麼也是在常采心吩咐她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不是先去查,而是在查的那前面,她先是找了老太太,当老太太听完后,脸上满意的笑容很是满足。
王麼麼到现在还记的老太太的话是这么说的,“王麼麼啊,看来我选的这个孙媳妇也是挺厉害的吗,居然那么快就把这个府里最大的问题给查出来了,不过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办啊,这件事情牵连着各房,你可要好好的帮一下大少奶奶啊。”
有了老太太的这个默认,王麼麼这时才敢认真的去帮常采心调查这件事情。
“据老奴派人去查探,买卖房那边确实每天都掌管着陈府的所有吃穿用度,而且据老奴派去的人这几天的观察,那边的人都是把一些次品的东西从那些买商那里用高价买回来,至于中间的差额则是由他们那些人分。”王麼麼一句不漏的回秉。
常采心听完,沉思了下,开口,“我们过去看一下,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们就要把这种情况给打杀掉,决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子为害陈府了。”
“是。”王麼麼低下头说道。
买卖房,它是由陈府前几任主家设立的一个专门替陈府采买物品的地方,几任下来,每任的陈家家主虽然知道是里面的猫腻有很多,但都是口头警告了一番,他们也只是在有一段时间会稍微的收敛一点,慢慢的,他们的本性最后还是暴露了出来。
常采心他们一行人来到买卖房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个婆娘正在替陈府购买今天秋冬要吃的大米。
虽然陈家是一个大户人家,但与这里大户人家不同的是,陈府是没有任何田地的,这个府主要的经济来源都是源自经商来的,至于吃穿那些都还是要向其它地方买来。
“蓝老板,你这个米怎么越来越不好了,你看这些都长了米虫了,你就算是给我老米可也不能给我这么烂的米啊,这样我怎么分给府里的各房主子们。”一位身穿蓝色布衫的妇人低下头,捧起一手米看着那些米里还藏着几只米虫的米讨要说法道。
“哎哟,老方家的,你也好意思说啊,你给的那个价钱可是价钱最低的了,我能够给这样子的米还是看你一直在跟我蓝氏米行做生意,我才给的,一斤才五文钱,就连烂菜叶都不止这个价钱了。”被妇人唤作蓝老板的,也是一个十足精明的生意人,说起来是头头是道的,能让他把死的说成活的。
方妇人撇了下嘴,心想,要不是那一边的一直要狮子大开口的一直要银两,她也不敢做的这么过分,以往就算她要扣一点银子,可是买来的米那些可都是好的,虽然买的时候跟府里的人说是新米,实际上买的是旧米,可是也没有这一次那么旧过。
“哎,好吧,好吧,快点称吧,别说那么多了,这里可是陈家,比不上外面,称完快点走吧。”方妇人眼珠子在四周转了转,眼眸中闪过惊慌催促道。
站在梅树下面的常采心他们正好把这个场面给看了个清楚,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人赃俱获了。
“这是在买米啊。”常采心带着一行人走了过去,把这些在做亏心事的人给吓了一跳,有几个还坐在了地上,满脸的恐惧。
方妇人抬头还想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没看老娘我正在称”她的眼光盯到站在她面前的常采心的时候,方妇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瑟瑟的发抖。
常采心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用手捧起一捧米看了眼,她就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捧而已,就那么一点点米里就已经有五六条给那里慢慢儒动的白色米虫。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个就是我们陈府的人要吃的米吗?”常采心愤怒的把手中的那一把米给洒在地上,大声的问道。
一时之间,这里顿时变的异常的安静,见状,常采心伸出手只门指定了那站在离她最近的方妇人问,“你,就是你,抬起头来回答我,陈府每年拿出那么多银两来买吃穿的,难道吃的就是这种连猪都不吃的米吗。”
方妇人被她一吓,头用力的磕在地上,连声的替自己辩驳道,“大少奶奶饶命啊,奴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吗,这位老板,我想问一下,这些米是多少银钱一斤的?”常采心冷笑着朝一边站着的蓝老板问。
蓝老板抹了下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害怕自己这一次会不会就是跟陈府最后一次做生意了,同时也为丢了陈府这么一个大客户而感到惋惜不已。
“回大少奶奶,这米一斤五文钱。”
常采心一听,眉头更是紧皱,外面的米是多少的银子的价格,当了这么多年的常采心可是知道个一清二楚,一般的米一斤起码都要二十文钱,好的点的话,那更不是这个价钱了,而作为陈府这样子的人家,要买的肯定是最好的。
“方氏,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来狡辩,陈府给买卖房买米的银两是不是都被你吞了,你老实说清楚,要不然的话,我只好把你给送官府查办了。”常采心阴冷的看向她。
方妇人一听要去官府,吓的脸更是苍白一片,平常的人家听到官府两个字都是会吓死,那个地方就是有钱人用的地方,像那种穷人家,只能直着进去,横着躺出来了。
“大少奶奶,你别关小的去官府,小的说,小的马上说。”她紧紧的抓着常采心的裙角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