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宝蓝锦衣少年告诉我,罂粟,是我的名字。
我皱着眉毛想了一小会儿,然后发现自己对罂粟这两个字全然没有丝毫亲切之感,但是悲剧的是无论我再怎么使劲想也想不出来自己不叫罂粟的话又应该叫啥,于是不得不不求甚解地点一点头,“好吧。”
关于名字的问题,也因此就此作了罢。
去见那个什么老爷的路上,我问身边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我说,“那个……你爹见我干吗?”
少年看我一眼,眼神依旧是初见我的时候那种莫测和复杂,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说,“今日山庄里来的有医术精湛的药圣,父亲让我带你过去给药圣再诊一诊。”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再诊一诊的。
好看少年的老爹见到我,顿时就露出了一副“你果然醒过来了”的欣慰的神情,看样子果然是他救的我,而我明明死了居然还能再醒过来,也正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一出现,就默默地站着,毕竟不认识眼前这些个朝着我笑的人,再说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想和他们说的。老老实实地垂手站立着,等到大家寒暄完毕,我应声把胳膊递给药圣,药圣把了我的脉好一阵子,忽地略带惊奇地抬起眼皮看向好看少年的爹,“聚魂珠?”
他说的大概是一样可以聚齐魂魄的东西,我隐约有些听懂了,就将探询的目光投向了好看男子老爹的脸面上去,想要得到求证。
试剑山庄的主人看我一眼,然后脸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看药圣微微蹙起的眉头,有些疑惑地问,“公羊先生看来,可是有何不妥?”
公羊先生沉吟了好一阵子,把把我的脉,再看看我的脸,好半晌了,就在大家等着他说出什么不妥之处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废话。
“这位姑娘,已经死了。”
众人默然无声。
我张了张嘴,有些囧,有一句话想说却又忍着没说,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死了,但我现在不是又活过来了吗?
也许是看出了我心中在想什么,公羊先生很是严肃地瞥了我一眼,缓缓地说,“现如今姑娘虽行动无碍,但却并非彻底恢复了以往的情状。如若不信,你大可抬起手摸一摸自己的心脏,看跳动的频率是否比别人慢上许多。”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就朝自己的胸口摸了过去,嗯,在跳,可……没感觉慢啊。
无意中抬眼,就看见那个宝蓝锦衣的少年正一脸紧张地盯着我看,俊脸依旧有些泛红,我霍地朝他迈过去了一步,惹得他明显一愣。
抬起爪子,抚上他的胸口,立刻察觉到手下那具身子狠狠一僵,我没在意,那只手就稳稳当当地抚着他的心脏,另一只手却是再次朝自己胸口探了过去,一脸认真地感受我们两个心跳的频率有何巨大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