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事情不敢细想,不敢深究。我曾经以为不过是再自然而然的一切,却原来都有着它们最初最本质的样子。
而可笑的是,可悲的是,它们最最本真的模样,恰好却是我最最不敢去触碰的东西。
楼国陛下本就是抱病之躯,再加上跟我说了这么些话挺耗费力气,尤其是到了最后他一厢情愿地认定天谢的人把我掳走之后对我很是不好,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气得咳得几乎晕过去,我没有办法,只好连忙快步跑出去唤小宫女去找御医。
御医到了,龙啸宫内又是一片忙乱。不时有人从我身边经过,脚步凌乱着急得总是会撞到我的肩,我惶惶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直到脊背贴到了殿内的大柱子上面,才缓缓地吁出了一口气。
我闭了闭眼,想把脑海里那些奔涌呼啸的事情和想法都压一压,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伸了过来,稳稳地执住了我的手腕,“跟我来。”
是熟悉的、低沉的嗓音。
沧岚。
一路宛若木偶般地由着沧岚拖着,到了偏殿,他才松了手,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沉声道,“陛下同你说了什么?”顿了顿,是补充的一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无意识地站着,他的话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
“罂粟。”他有些着急,又有些恼,微微抬高了腔儿,唤我的乳名儿。
我恍然地扬起了脸,隔着眼睛上面覆着的纱布朝他看过去了一眼。我听见自己用干巴巴到近乎漠然的语气问沧岚,“我之所以会彻底没了以往的记忆,你说是和牵机有关,那,那我如果解开了牵机,是不是就能想起一些东西来?”
沧岚眉目深深地看着我的脸,良久都没说话。
半晌后,他低低地说,“牵机没那么好解的……除非,除非能得到苗疆的镇族之宝。”
我怔了一怔,“那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楼国来?”
“你是楼国的公主,治病该在我楼国治,便是死……也该死在这里。”沧岚的手,握上了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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