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就为了不许我去见慕容,谢清雅这么兢兢业业地拦了我好几天了。
我只冷笑了一下,便毫不客气地开口回敬她了,“好,就算我好男风,也就算我确实对慕容有意思,可清雅郡主你这么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他,又能得些什么好处呢?”
想要踩谢清雅的痛脚一点儿都不难,虽说堂兄妹什么的结婚在他们皇族里好像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慕容接受不了,也就无疑等于判了谢清雅这般苦恋的死刑了。
果然,谢清雅一下子粉面涨红,显然是被我气得不轻,她抬起手来恨恨地指着我的脸,凶巴巴地叫道,“就算你说对了又怎样?!我是得不着好处,可,可也断断不能让你接近了湮哥哥去!”
一句“湮哥哥”,着实把我弄得怔了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可不就是么,他们都是谢家人,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这声哥哥自然叫得顺口而且理直气壮了。
也不知怎么的了,我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绪更是瞬间变得更差了一些,想了一想,该是谢清雅这身火红色的斗篷惹我心烦,就对她挥了挥手,“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耗,”然后就作势要走。
谁料,谢清雅却不依不饶地拽住了我的衣袖,我顿住脚步,无比不耐地扭头看她,“又怎么了?”
她扬起那张巴掌大的漂亮脸蛋,蛮横地说,“今晚宫宴,你也会去的吧?”然后不等我回答,便抢着说了句,“不许你和湮哥哥坐一块!”
她的第一句话让我怔了一怔,转念一想,好像昨晚吃晚饭时我爹确实随口给我提过这么一件事,可是一听到她后面那句,我就冷笑了。
“郡主多虑了吧!我不过是个相府少爷,怎么能同堂堂王爷坐到一块去?!”
谢清雅顿了一顿,似乎是刚想到这么一点,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后鼓起了腮帮子,颇为骄傲地说,“你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最好了!”
我哼了一身,转身就走。
她又在身后颇为不甘地喊道,“今晚宫宴我也会去的,你敢乱碰湮哥哥,看我给你好看!”
我脚步不停,顺着寒风将自己的冷笑给她传了过去,“你这么千防万防地防着我,怕是彻底忘了你们谢家本家可是有个真真正正的断袖了吧?”
她呆了一呆,然后恍然大悟,懊恼极了地跺脚,“呀,我怎么把谢双城那个变态忘了!”
在她懊恼的惊呼当中,我冷笑着上了轿子。
回到府里,我爹果然提起了今晚要进宫参加宫宴的事。
我瘪瘪嘴,将那会儿在谢清雅面前忍着没发的牢骚发泄了出来,“宫宴宫宴,一听这两个字,是个傻子也明白是他们皇家自己的宴会,次次都要我们家的人去做什么?”
我爹拍了拍我的脑袋,面有得色,“皇恩浩荡,没办法啊,谁让你爹我既文武全才又长得帅啊。”
我忍着胸腔之内喷薄而出的想要讥刺他的冲动,干脆利落地说,“要去您去,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