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我心情亢奋地赶到了目的地——清宁观。
一路都在风驰电掣地狂奔,我的心情甚为激动,总算到了,我一把掀开马车帘子,抱住怀里那个装了给我娘带的素雅点心的匣子,轻盈地跳了下去。
却不想,我堪堪跑了几步后,忽然在清宁观外那棵苍劲的老树前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慕、慕容湮?!
看清那人是他,我正向前轻快奔跑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由于惯性的关系,眼睛下意识地直勾勾地看着树旁那袭猎猎迎风的白衣,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前趴去。
“小心!”又是胳膊一紧,下一秒,我已经被扑面而来的清淡木棉香气给兜头笼罩住了。独属于他的那抹清雅好听却又似乎含了几分谐谑的嗓音在我的头顶上方徐徐展开,“捅下了篓子就跑,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刚才太不小心,以至于几乎算是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本来就脸涨得通红,加上他说的这一句话,更是瞬间就窘迫得不行了。
“咳咳”,我尴尬地咳嗽着,以便装模作样地掩饰脸上莫名其妙生出的红晕,考虑到这么被他揽着有可能会滋生出相府长子实乃断袖的风声,于是我挣了一挣,从他怀里直起身来,也不看他,低着眼睫,嘴上却保持着我君家沉谙的刁蛮风格,没理辩三分地道,“我那是考验你好不好?是你自己说我爹让你照顾我的,不说别的了,要是连赵承运都打不过,那你还是趁早回绝了我爹好了。”
见他似乎不大相信,我朝他皱皱鼻子,“我在清源城中的对头多了去了,赵承运可是里面最不济的一个了!”
“这样。”他想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翘起,并未反驳我,只安静地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