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她就是要打死不承认!
“很想睡觉会这么久还没有睡着?”
“……”
原来,她还是不了解他啊!了解他就不会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不会他挖了个坑她就顺着往下跳!他竟然还有后招,又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既然不想睡,那就伺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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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轮月亮之下,有人欢乐有人愁。
京郊别院。
整个院落都已经沉睡,只除了一个房间,烛光至今未灭。
香荷半夜起身巡视,走至沉鱼房前时,见烛火还亮,立刻放轻了脚步,几乎蹑手蹑脚。她睡觉之前来劝沉鱼早些安歇,沉鱼却是疯狂地往她扔来一个烛台,“滚!”
也幸好她有些功夫底子,躲得快,否则那尖刺的烛台刺到脸上,这一生是毁了。
香荷心中多少有些怨气,但念及沉鱼如今所受,也就忍了。
晚间的时候,怀陌来了。
自从怀陌娶了那沉醉,他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今夜好不容易过来,沉鱼喜上眉梢,立刻就让她去准备,没想怀陌却说不用,又将她屏退,独自与沉鱼在房中。
这一待就快一个时辰,她还特地嘱咐了下面人不许打扰,心中暗喜。
没想,之后怀陌出来,一身淡然。香荷心道奇怪,就要进门去看沉鱼,不想,尚未踏进房门,沉鱼背对了她,狠狠让她“滚!”
那一声,咬牙切齿,仿佛带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一凛,不敢忤逆,立刻拉上房门退出去。
就这样,沉鱼一步未出,到了安置的时候,她想去提醒,便是被沉鱼狠狠扔了一个尖刺的烛台。
此刻,香荷自然不敢打扰,放轻了脚步,无声地从沉鱼房前经过。
没想,越是想要无声,偏偏就弄出了动静。天色暗,香荷没注意到脚下,便替上了早些时候沉鱼扔出来的那铜制烛台。
那烛台被她一踢,便被踢到了柱子下去,“碰碰”响了两声清脆。
香荷心中一慑,正慌乱,便听得“砰”的一声,却是房门猛地被打开的声音。她头皮一紧,还未反应,一只纤细的手掌已经狠狠掐上了她的脖子。
“姑……娘……”
脖颈间的那只手上来就是狠力,香荷瞬间便只觉胸臆间空气被夺去。她瞳孔放大,看着眼前紧紧掐着她的女人,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双眼之中全是阴狠毒辣,那样的狠毒就仿佛是眼珠子常年浸在至毒的毒液里,由剧毒养成,这时方才取出来放在人的眼眶之内。
香荷下意识激烈地挣扎着。
然而,她越挣扎,沉鱼眼中的狠辣和仇恨更深,她绝美的容颜扭曲,她的嗓音带着蚀骨的仇恨,“你这个贱人,你抢了我所爱,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我不……”香荷激烈挣扎着。
“贱人,还敢否认!”沉鱼恨声怒斥,“你到底对他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你,他与你成亲不过三月,三月啊!而我和他十二年的感情,整整十二年,他竟然为了你抛弃我,他抛弃了我!他为了你抛弃了我!沉醉,你到底是怎么gou引他的?你会伺候他,我便不会吗?为什么他却不要我?我,我都这样了,他也不要我!”
香荷瞳孔愈加的扩大。沉鱼已经遏制了她的呼吸,却还没有要强行送她去死。沉鱼现在是在耗着,要耗到她窒息而亡。又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让她被那恐怖和仇恨纠缠,要她恐惧着去死。
可是,沉鱼认错人了……“我不是……不……”
“你就是!你就是沉醉,看你这张贱ren的脸,从小就贱!从小就贱!那么小就知道装可怜讨好他,那么小就勾上了他的心!可有什么用?救他的人是沉鱼,是沉鱼啊!是老天也看不过去,让你与他重逢陌路,却让他给了我十二年的温柔和宠爱!”沉鱼说到这里,疯狂地大笑起来,她的长发在风中狂乱地散开、纠缠,她的脸扭曲得狰狞,她似乎在得意,可她笑着笑着,眼泪又缓缓流出,双目里的仇恨又乍然染上了凄凉。
“十二年的温柔和宠爱……十二年……十二年……”她又哭又笑,凄凉地喃喃自语,“又有什么用?最后一样抵不过与你三个月。是男人都喜欢得到的女人吗?他毕竟没有得到过我……可不是我不愿,是他不要啊。我当他是舍不得我,可为什么你可以?你就可以那么顺利成为他的女人?”
“若不是,怎会选你不选我?若是,为什么和我那么多年,他从来不要我?为什么都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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