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从她的神情之中就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不能直接说出花擎天的病情,他只好拐弯抹角地提醒:“眠眠,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爸可能真的有什么事。”
“连你也觉得现在是我在无理取闹?”花未眠回头看他,一脸的排斥。
穆斯年只好不再继续下去,转移了话题:“中午想吃什么?”
花未眠现在哪有心情去向中午吃什么,她现在只想骂人,或者大吼几声。
“随便。”
“……”
军长大人无奈叹气,虽然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是当真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还是觉得好头疼。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一种吃的,就是叫做——随便。
——
好在中午的时候丁桑从家里带了吃的过来,只不过丁桑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花未眠从她一进门就看出来了,但是没有立即问,而是先吃。
穆斯年也不多问,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从昨晚丁宴沉的举动来看,大抵是上官如雪如愿以偿了,而丁桑则是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感情。
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想要控制住某一份感情,就越是不听话。
如果那么容易喜欢,那么容易不喜欢,那么容易爱,那么容易恨,何来这么多的爱恨缠绵,纠葛不断?
花未眠吃饱喝足之后,就指使军长大人出去买饮料了。
丁桑不知道她的意图,白了她一眼,“就他这样还出去买饮料?还是我去吧。”
“你回来!”花未眠一把拉住她,看了穆斯年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脾气特好地说:“好,我去买,你们聊会。”
丁桑瞪大了眼睛,等穆斯年走后,她看着花未眠问:“你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听话啊?”
“他一直很听话好不好。”
“……”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一直不知道?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忽然,丁桑阴险地笑了起来,“难道昨晚你给了他什么好处?所以今天他才这么听话?”
花未眠不知其中含义,傻傻地说:“我能给他什么好处啊?我没钱没势,要命还有一条。”
“nonono!”丁桑竖起一根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眠眠啊,像穆斯年这样的男人,他根本不需要你有钱有势,他只需要你是一个真女人就可以了!”
花未眠暴起,“什么叫真女人啊!我本来就是真的!又不是人妖!”
“那就对了啊!”
“对什么对!”
“昨晚你们是不是做了?”
“……”
花未眠差点被丁桑的问题给雷死,狠狠瞪了她一眼,“做什么做,他那个样子,我们怎么做啊?”
“怎么不能啊?”丁桑继续笑,继续阴笑,“可以你在上面啊,那样更刺激。”
“丁桑——”花未眠炸毛了,“你活腻了是不是!找死啊!”
“哈哈哈——”
丁桑大笑,花未眠就在这个时候抓准时机,迅速而清晰地问:“你昨晚又怎么了?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不好?和你大哥大嫂有关?”
“……”
丁桑愣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但是只过了没两秒,她就继续接着大笑了。
花未眠无语了,真不知道她在逞强什么,自己又不是外人。
可是低头一看,却发现丁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桑桑……”她忽然也跟着觉得难受,“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丁桑原本是想眨眼睛证明自己没事的,可是这一眨,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桑桑,到底怎么了啊?”花未眠开始担心,如果和平常一样,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的话,她不会哭的。
丁桑咬着自己的唇,不说话也不笑了,只是任由眼泪顺着自己的眼角不断地滑落。
花未眠不敢继续问,只好默不作声地陪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她的心情平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丁桑沙哑地说:“昨晚半夜我下楼倒水,听到厨房里有声音,我还以为是有贼,就走过去看看。”
“然后呢?”
然后?
丁桑忽然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发不出声音。
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幕如同电影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她从未见到过那样凶猛如兽的丁宴沉,从未听到过上官如雪发出那样娇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