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穆斯年带走花未眠,他都差点就强上了,怎么可能甘心放手?
“你是谁?”他厉声问穆斯年,那副样子,着实有些无耻。
军长大人在笑,一笑倾城,严清都差点被他的笑迷晕了。
他说:“我是谁还不需要告诉你。”
好张狂的语气!
严清直接开了车门下来,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松松垮垮的,裤子倒是穿得十分完整。
穆斯年上下扫了他一眼,眼神骤然变得锋利。
如果眼神真能杀人的话,现在严清已经碎成了渣渣。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也可以,那就给老子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现在已经很晚了,又是在十分偏僻的地方,严清的叫嚣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车里的花未眠坐了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抱着自己的双膝,安安静静地坐着。
忽然没有了平时的躁动,也不再那么气愤,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花未眠,你为什么不想想,到底是谁让你陷入目前的这个困境?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你会气到失去理智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沉默不解释,你会这么愤怒吗?
都是因为你,我变得不像自己。
可是,也是因为你,我如此安心。
花未眠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就只好那样安静地看着他们。
穆斯年几乎没有看严清,他也在看她,目光里有责备,但更多的却是温柔的安抚。
他对严清说:“我会滚,但是带她一起。”
“你敢!”严清看他要上前,立即一步跨过去,试图阻止军长大人继续上前。
但是他们怎么会有可比性呢?
军长大人常年在部队里,经受过多少历练?
而严清是什么人?一个常年混迹娱乐场所的人!手上能有多少力?
花未眠甚至都没有看清楚穆斯年到底做了什么,只听到严清惨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严清被摔到了一边。
“你是谁?你敢碰老子!信不信老子叫人铲平你全家!”
已经到底的严清,还不肯认输,嘴里说着各种找死的话。
军长大人终于不淡定了,冷冷笑着,用一种十分高傲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严清,回去告诉你父亲,打你的人是我,穆斯年,随时欢迎你们严家带人来铲平我们穆家。”
严清在听到穆斯年三个字的时候,就彻底傻掉了。
常年混迹娱乐场所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现在他知道,这个人就是穆斯然的哥哥。
他和穆斯然说不上熟,有几次因为女人有过口角,所以也就多了解了一些。
对于穆斯然他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大家每次提到穆斯然的时候,就会说起他的那个大哥——
军长,穆斯年。
他一直很想见见那个叫做穆斯年的军长到底是何许人也,今天晚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见到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完蛋了!
“穆大哥,那个……误会误会,我其实没有想怎么样……”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自己的叫嚣,还有对车里的女人做的事,对方都亲眼看到听到,解释其实就是掩饰。
军长大人笑得更加吓人,俯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危险:“是不是误会你还是和你父亲去说吧。”
话音落下,他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严清又是一声惨叫,随后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穆斯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车子旁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直接将人抱了出来。
花未眠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嚣张了,乖乖靠在他的身上,配合着他的动作上车。
穆斯年什么都没说,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不生气,他就那样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一路上都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他在生气。
花未眠知道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在生气,可是她却找不到理由去安抚。
或者说,她不想去安抚。
最后当然是带她回了家,后续的发展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到家之后,穆斯年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然后抱到了楼上的房间。
再然后,给丁桑打了个电话。
丁桑急坏了,一听到花未眠已经回来了,立刻要求要和花未眠说话。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随后将电话递给了她。
“桑桑?”
“我靠!”丁桑直接先爆了一句粗口,“花未眠你能耐了啊!你居然敢趁着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找男人!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欠收拾啊!”
花未眠这个时候非但不求饶,还笑了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对啊!你现在好好的!”丁桑气不打一处来,“幸好你现在好好的,你要是不好好的,穆斯年还不扒了我的皮啊!花未眠,你气死我了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不好!”丁桑现在气得恨不得杀到这边来,可是一想这边有个军长大人在,自己来了也讨不了好,就说:“眠眠,你没事吧?”
“没事啊!”
“……”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