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月见她忽然挺直腰板,一脸的气正言辞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呵斥道:“好一张利嘴,颠倒起黑白来还如此理直气壮!”
秋水也不露怯,双眼看着她冷冷开口:“奴婢不过据实禀报,还望娘娘明鉴!”
一时间大殿中的气氛剑拔弩张,玉儿见此扶着今心的手站起身,走到彩锦身边来回踱着步。
彩锦低头跪着,她不敢侧头去看,只能感觉到玉贵嫔正在她身边来回走着,原本就悬着的一颗心越发紧张不安。
玉儿见她额前的发已有些颤抖,鼻尖更是渗出晶莹的汗珠,知道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你说秋水在御膳房看见你佩戴的玉佩方才跟你讨要?”
“回娘娘,是的!”彩锦颤声答道。
“就在御膳房说的此事吗?”玉儿仍是来回走着,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娘娘,是的!”
“那可有人看见?”
“回娘娘,并无人看见!”
“哦?秋水去御膳房是为给喜容华传膳,正是御膳房最热闹的时候,竟然无人看见?”
彩锦听玉儿如此说,原本微微颤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她抬头看了一眼李曦月,后者见此森然开口:“玉贵嫔问你话呢!还不快答!”
彩锦忙又低下头,道:“回娘娘,奴婢太过伤心有些记差了,秋水姐姐当时是将奴婢叫到外面讨要的,故并无人看见。”
“叫到外面啊!”玉儿重复一遍又接着问:“你说这块玉佩对你极重要,你经常拿出来睹物思人,那御膳房的人应该都知道你有这样一块玉佩吧?”
“回回娘娘”彩锦说起话来已有些断断续续,“奴婢奴婢并没有对别人提起过此事,故旁人并不知道奴婢有这样一件东西。”
“你身边要好的姐妹也不知道吗?”玉儿问着轻笑一声。
“奴婢怕惹得她们跟着奴婢一起伤心并没有告诉她们此事!”
“那就怪了,你母亲病重日日伤心,你身边日日夜夜在一起的人竟看不出一丝端倪。”
说到此,彩锦已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勉强答道:“她们她们平日事忙,没有心思管奴婢的事情!”
“哦,你身边的人不知道你有这样一块玉佩倒是秋水一去御膳房就看见了,当真是巧极了!”玉儿笑着反问道。彩锦支吾半响实在不知怎么回答,磕了个头对着李曦月道:“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不等李曦月开口,玉儿大喝一声:“大胆奴婢,事已至此还敢狡辩!”
彩锦早已抖如筛糠,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都是实情!”
“你说这块玉佩是你母亲托人带进宫给你的,托的自然是宫里人,将他叫来一问便知可有此事。”玉儿接着发难。
“他他他不是宫里的!”彩锦慌不择言,胡乱说道。
“一派胡言,不是宫里的人,怎么将东西带给你的?”
“奴婢奴婢”彩锦说到此实在是说不下去,颓然的歪下身子,泪流不止。
李曦月见状气的握紧双手,冷着张脸也不说话。
玉儿对着她淡淡一笑开口道:“姐姐,据妹妹所知秋水初次见到这块玉佩时正是在蝶栖宫喜容华跟前,眼下喜容华不便来此,不如让纤安跟今心去一趟蝶栖宫问一下便知。”
正在此时,彩锦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好似终于解脱了,道:“不必了,确实是奴婢陷害秋水姐姐!”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秋水跪在她身旁瞪着眼睛问道。
不待彩锦说话,李曦月忽然厉声说道:“大胆奴婢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来人啊将她拖去慎刑司!”说着便有映月宫的人上来拖她,她也不挣扎任由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拖出去了。李曦月忙又换上一副亲切的嘴脸,对着秋水道:“秋水姑娘受委屈了,赶紧起来吧!”秋水闻言便直直站起身,连谢恩都没说。李曦月强忍住呼之欲出的怒气,笑着道:“本宫也是受小人挑唆你也不要怪本宫!”
一旁的玉儿赶紧笑着答道:“姐姐言重了,姐姐不过就事论事,何况她一个下人怎敢怪罪主子!”接着转首对着秋水道:“还不赶紧谢恩!”秋水这才屈膝说道:“奴婢谢月贵嫔娘娘!”
李曦月点点头,答:“好了,折腾这半日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是!那妹妹就先带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