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随即转身收拾东西,不再理他。
“秋荷,你看这个老人有没有问题?”
木秋荷冷着一张脸打量了老人半晌,道:“我从小便看着他在这京城里变戏法,没见他有什么问题,现在一看,要么就是他真有通天之术,要么就是做一些不太好的买卖。与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纠缠,不如跟着他回家,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拐走了沉容姑娘。”
魏王点点头,笑道:“若是帮慕容恪寻回了沉容,他怕是要好好谢我一谢。”
木秋荷瞥他一眼,微微一蹙眉,道:“不要太表露自己的野心。”
“好。”魏王微笑,“秋荷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木秋荷有些不自然的别过目光,脸颊略微发烫,“少贫嘴吧。”
老师傅带着两个童子收拾完东西,现场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魏王与木秋荷在旁边的一家客栈门口站着,等着跟踪老人。老人捧着钱袋子,高高兴兴的拍了拍两个童子的脑袋,笑道:“回去一人分五十两。”
两个童子把东西全部搬到一辆板车上,车由驴拉着,两童子轮流赶车,老师傅则坐在板车上,哼唧哼唧的唱了起来。车慢慢向前,晃晃悠悠的出了城门,沿着田埂向天边驶去。
魏王和木秋荷追到城门处,停下脚步商议。
“殿下还是先回去吧,夜深了,城外危险,殿下身份贵重,不宜冒险。”木秋荷向魏王拱手行礼,义正言辞劝道。
魏王犹豫片刻,心中懊恼不已——大好的机会都被这个老头给破坏了,以后再想接近这个女人,怕是会很难。
“罢了,那我们各自回家吧,你一个人有没有关系,不然我让人送你?”
木秋荷噗嗤一笑,道:“殿下放心吧,这里谁敢惹我?我怕沉容姑娘出事,还是跟着去看一看,不然我不放心。”
魏王不解的望着她,问:“你不过见她第一面,为何如此上心?”
“这与是不是第一面没有关系,我只是见不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人家欺负。”
“这样啊……”慕容恪讪讪一笑,道:“可是那老头也不知道去哪里,你总不能一直跟着,你爷爷会担心的。不如你派人去跟踪他,有什么发现,回来跟你汇报?”
木秋荷一听,也觉得有理,她是爷爷唯一的孙女儿,爷爷肯定舍不得她去冒险。“也好,那我赶快回去,不然怕跟不上了。”
魏王点点头,“那你出城吧,我也先回府了。”
两人在城门处告别,木秋荷骑马奔驰出城,魏王则慢慢踱回自己府上。木府在城郊一处风景优美的地界儿,依山傍水,周围还有数亩良田。木秋荷以最快的速度驰马回府,飞身下马,召了自己的三个亲信来,吩咐道:“我要你们去跟一个人,就是那个变戏法的老师傅,他刚出城没多久,赶着驴车,想必也还没走远,你们快些,如果看到他与什么人接头或是看到一个我们差不多年龄的姑娘,就回来告诉我。”
三人领命便去,木秋荷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坐在堂屋的八仙椅上,不知何时她的爷爷——镇国公木敬言从屋子里走出来。镇国公的爵位由木家先祖——木心拓沙场上挣来,从此代代世袭,到木敬言,已经是第六代了,木秋荷父母早亡,虽是女儿身,但却精明强干,将来是否由她承袭镇国公之位也未可知。
“爷爷。”木秋荷站起来,微笑着过去扶木敬言。
“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刚刚你叫翠茵她们三个干什么去?”木敬言忧心忡忡,因为秋荷的父母早逝,他便觉得自己格外亏欠秋荷些,生怕自己没有教导好她导致她走上岐路。
“爷爷……”木秋荷无奈扶额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