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那腿我以为要锯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治!欸,你们看过了吗?那个腿啊
他那还算好的,你没看他旁边那个,手指断了两根,竟然给缝上了!缝上就能好?
这我哪知道?不过先前王妃给我们的那个什么哦,消炎药!那可是好东西!别看跟糖片似的,我兄弟都快烧糊涂了,一副药下去现在都能吃粥了!
真是神了
众人兴奋不已,丝毫未觉自家将军已经等得极不耐烦。
身为沙场将士,为国出生入死着实令人敬佩,他总不能闯进去让楚怡含不要治了。但便是铁人也熬不过七八个时辰,何况楚怡含才刚到边关。
忍无可忍,宋岭支终于站了起来,大步走进帐中。
楚怡含正为一个人处理肩伤,冷不防左脸被一阵冷风灌入,她下意识地皱眉,就要呵斥这个不速之客,一转头却对上了宋岭支那双深沉幽静的眼睛,愣了愣神。
你怎么来了?
风宁跟在后面,摸了下鼻头。
你该休息了。
从清早忙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来不及喝,他都来看了三次了,每次她都忙得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天黑,他才火了,直接来逮人。
啊,很晚了吗?
楚怡含甩了甩酸疼的手臂,抬头看了眼天色,都黑了。她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
军营里重伤的士兵已经被她处理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交给军医就可以了。
那我先洗个澡再吃饭?
宋岭支冷着脸点头:去准备水。
风宁立刻去安排。
楚怡含笑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接跟着宋岭支离开伤兵营。
月色明媚,亮华若水,楚怡含宛若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从满是风沙与荒草的地方经过,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宋岭支自如边关,所数寥寥无几的平静之日,皆不如此时此刻。
他像个忠诚的骑士,旁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楚怡含浑然未决,至帐中掀帘后,身体骤然一轻,被人横抱而起才反应过来。
欸、你?楚怡含晃了晃神。
宋岭支将人抱上榻,抵着她的肩膀,压着声音问:忙了一天了,不觉得累?
累。楚怡含嗔她一眼,眼媚流波,凤眉轻挑,慵懒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可怜,快松开,我肩膀好酸。
哪儿酸呢,我瞧瞧宋岭支听话只听了一半,伸手就去拽她衣袖。
楚怡含叫他动作逗笑了,偏头避过,哎呀我一身血腥味,你也不嫌闷鼻子,快快走开
王爷,王妃,晚膳来了,末将可以进去吗?就在此时,风宁在帐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