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脚底的地面松动开来,一股凭空的大力将他掀落到远处,重重地摔落到地面。
「沙压!」小杜马斯腾空一跃,飞舞到空中。
只见他的身躯被沙子包裹着,形成一层厚厚的铠甲,贯注四星级战气的力量向下堕落,如流星一般快捷,旋即伴随着一声惨叫传来,当观众视线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小杜马斯已经将澳本压到地底下。
狂风吹起掀起一地尘士,将那凹下去的地面填平,小杜马斯狂笑着,「哈哈……澳本,都说你太天真了!你只知道我是一个四星级的武者,却不知道我还是一个异人,我可以自由操纵风沙的力量,承受我如此重量的一击沙压,你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哈哈……」
纵声长啸,小杜马斯忽然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挥舞着在角斗场内奔跑,据说这是杜马斯每一次胜利时特有的庆祝方式,霎时一连串的尖叫声从观众席上传出,多半是女人发出来的。
但小杜马斯丝毫不理会这些,他径自奔到辛巴达城主的观礼台下,辛巴达朝他微微一笑。
「哼……这绝对不是结束!」李拭轻轻地嘀咕了一句,然而小杜马斯却听得真切,他大吼一声指着李拭,「你说什么?」
「我说,这绝对不是结束!」李拭漠然重复了一句,小杜马斯冷笑,「难道你瞎了吗?没有看到澳本被我踩到脚底下了吗?没看到他肢离破碎的那一瞬间吗?」
「你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李拭不带表情地说道:「但到头来,你会自食其果!」
说着,李拭偏头摸了摸自己脚下躺着睡觉的大白,这动作让小杜马斯很难忍受,
眼看着就要冲上观礼台,将那个放狂话的小子拎到角斗场,暴踢一顿然后扔出去喂狗。
梅森走到角斗场中,他咳嗽了两声,准备宣布比赛的结果,就在这时,小杜马斯的脚底下忽然松动了一下,只见一只手缓缓地从地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小杜马斯的脚。
剎那间,一道凛利的刀锋划过,小杜马斯两眼发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但他的反应也算机敏,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向远去一跃。
只听喀嚓一声,肉被撕裂的声音响起,而小杜马斯却摔到了远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一只腿,那腿上流着涓涓的血液,只是却少了半只。
紧接着,就在刚刚小杜马斯出现的地方,那只手死死地抓着半条腿,忽然,破土而出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他──就是澳本。
澳本露出阴邪的狂笑,随手将小杜马斯的腿扔到一边,一步步向小杜马斯走去,「究竟是谁天真?小杜马斯你以为你的一计沙压,就足够将我置于死地吗?你太天真了。」
澳本胜卷在握,嘲讽的瞪着对手,「在思想中角斗的时候,我故意保留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引出你隐藏在四星级武者后的异人力量,沙压嘛,哈哈……充其量也只不过是通过你四星级武者的力量施展的……」
「不、不可能!」小杜马斯惊恐地望着澳本,他相信自己那一计沙压足够将澳本至于死地。
但……但他为什么会在地底下出现?为什么?为什么会用自己的方法逼得自己废弃了一条腿,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异人?自己这隐藏的力量只有辛巴达城主知道,可……可为什么!小杜马斯想不明白,眼见澳本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人,一旦拥有了死亡的念头,他就会儒弱。
小杜马斯拖着伤残的身体向后退去,每退一段距离,地面都会留下鲜红的标记。
「该死!」辛巴达死死地握着拳头。
他没有想到第一战就败了,但他非常清楚此战失利,绝对不是败给小杜马斯的大意,而是败给对手对小杜马斯的了解,但……为什么?为什么澳本知道小杜马斯隐藏的力量?
一旁李拭拍了拍大白的脑袋,「大白,看吧!我没有说错吧?那个小杜马斯果然败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梦露一直坐在李拭的身边,好奇地问道,李拭淡淡的一笑,缓缓地说:「直觉!」
「切──少骗人!」小梦露说道:「你的直觉很准啊!我才不相信呢。」
「随妳了!」李拭静静地说道,「对了!小梦露,桀灿儿真的逃跑了吗?」
「你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噢!」小梦露很不高兴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我又不是她的跟屁虫!」
「她是我的奴隶,应该跟在我的身边的!」李拭解释说着。
不过,他再一次将目光落到澳本的身上,眼见澳本缓缓地从地面上拾起小杜马斯的刀,对着刀他发出一阵奸邪的笑声。
「这把刀很锋利是不是?」澳本凝望着小杜马斯,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你想做什么?」小杜马斯惊恐地说着,连连向后拖爬。
「用你的刀结果你的生命,这不是最完美的嘛,哈哈!」澳本一字一句地说道,胜利者的喜悦挂到脸颊上。
「不!」小杜马斯拚命地向前爬着,嘴里一遍遍地祈求着。
他祈求着辛巴达、祈求着蒙拉,希望他们可以出手救他一命,然而辛巴达跟蒙拉谁都没有动,比赛的规则他们都很清楚,这场比赛是不允许有外人插手的,一旦插手就代表全盘皆输!
众目睽睽之下,,阴冷的刀光就在小杜马斯的哀嚎声中闪过,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溅到空中,旋即一个人影腾空而起,准确地抓着那个人头。
澳本缓缓地从空中落到地面上,他满身的血,右手里持着小杜马斯的刀,刀上仍然滴落着血液。
他的刀的确很快,一斩之间就结束小杜马斯的生命,还有他想重朔的杜马斯时代的辉煌,望着小杜马斯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澳本狂笑起来,「看吧……这就是杜马斯的人头!你们有看到他那惊恐的眼睛吗?传说中的杜马斯不是一个从来没有败过的神话吗?哈哈……他的后裔不过是废物……废物啊!」
澳本狰狞地笑着,拎着小杜马斯的人头疯狂地奔走在角斗场上,梅森宣告了比赛的结果。
坐在黄色角斗旗前的布格多纳露出难得的笑容,首战告捷,对他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澳本,你的疯狂已经够了,回来吧。」他缓缓站起,朝澳本说道,澳本拾起了自己的大枪,飘落到布格多纳的坐位前。
只见他半跪在布格多纳的前面,将小杜马斯的人头恭敬地呈了上来,布格多纳接过小杜马斯的人头看都没有看,手心里忽然升出一团火焰,一瞬间,那人头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澳本退到一边,而围坐在布格多纳身边的人都惊恐地望着他,这力量……实在太太可怕了!
布格多纳凝望与他对坐的蓝色角斗旗前的辛巴达,眼里露出一丝鄙视,原本就一身火气的辛巴达,双拳紧紧地握着。
「谁?谁去第二场?」辛巴达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吼道。
蒙拉跳落到角斗场的正中,他抱着自己的大椎,注视着布格多纳身边的安贝,将大椎一指缓缓地说道:「安贝,我们的比赛是不是开始了呢?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那尖锐的声音响起,让整个角斗场充满了阴森的味道,安贝望了一眼布格多纳,布格多纳点了点头。
「蒙拉!蒙拉!」蒙拉一出场,观众就从刚才的恐怖中解脱出来,他们激情澎湃地呼唤着蒙拉的名字。
而安贝优雅地,缓缓从观礼台的台阶上走下,她并没有施展自己的力量,而是一步步向蒙拉靠近。
只见她那洁白的衣衫,伴着她轻巧灵快的步伐,再加上那虽然蒙着面容却依然让人感觉到的艳丽跟冰冷,使她的神态看起来美极了。
「好美的女人!如果能抱在怀里,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呢?」好事儿的观众们发出一阵阵的挑逗声,「蒙拉!打败这个女人,不要杀死留着她给你享受……」
但这丝毫没有让安贝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在观众席上传出。一瞬间,观众震惊了,在场者纷纷怒目而视,但他们全都都没有发现究竟是谁动手的。
「谁再废话,就像他的下场一般!」安贝手里提着一人头,就是刚刚喊着蒙拉的,让他享受安贝的那个男人。
只见那人虽然已经少了一颗脑袋,然而身子还在扭动着,可以看到他的双手正在拍动,看来恐怖至极。
安贝将这个男人的人头一扔,滚落到蒙拉的脚下,蒙拉尖锐地一笑:「安贝小姐,对一个普通的城民,妳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气吗?不过,这城民的意见,似乎我也可以接受,我的床随时为妳铺开……」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安贝面无表情地说着,她的眼神就像一洌清水,观众席再不敢有任何的叫声。
天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是一个魔鬼,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会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取下自己的脑袋。
「呵呵……」蒙拉少有地笑了起来,不过他笑得很阴、很森,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在笑。
宛若是死神来临前的狰狞,那张隐藏在披头散发中的脸露出一个边,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他周身散波着暗黑般的气流,剎那间已经将角斗场的上空布满了,微风吹过,更像是恶鬼的哀嚎,原本还明亮的角斗场一下子阴霾起来,到处是凄惨的鬼叫声,彷佛掉进了地狱一般。
蒙拉握紧了自己的大椎,同时安贝抽出了自己的软剑,两个人相峙在那里,倏然间,一丝微风从他们的中间吹过,两个人的眼神同时眨动了一下。
只见蒙拉的衣衫鼓荡起来,他低俯着身体,右手握着大椎,两眼闪烁寒光,而安贝旋转着软剑,可以看到一丝丝阴暗的气流在她的身体上流动。
「鬼之刃!」同时一声暴喝,瞬间两股相同的力量就要碰撞到一起,霎时,轰地一声巨大的响动传出,硝烟弥漫起来,狂风错乱着方向。
待烟硝云散过后,角斗场上却多出了第三个人,而蒙拉跟安贝同时倒退数步,嘴角挂着一流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