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来啦!”看见郁泽,洛桃迎了上去。
“嗯。”郁泽轻轻点了点头,见她额头上都是汗,挑了挑眉,道:“练很长时间了?”
“也没有,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罢了。”洛桃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欢喜道:“师父,你送我的这个鞭子真好用,还有啊,我总感觉这个鞭把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有机关啊?”
郁泽伸手拿了过来,对准一棵树,然后在一处按了下去,“咻咻”一声,树上便多了几根银针。
洛桃跑了过去,好奇地看着,银针入木三分,只露出一个针尾来,伸手拔了拔,硬是没拔出来,转头惊讶道:“师父,原来这还是一个暗器啊。”
郁泽笑了一下,没有多说,又转了一下鞭把,听得“咔咔”几声,没一会儿软鞭子便变成了一把剑。
洛桃自诩见多识广,可这会儿却表现得像是一个土包子一样,拿着鞭子看来看去,嘴中惊呼连连,“哇,师父,这也太神奇了吧。”
在鞭把上做一个暗器不算什么奇事,可让一个软兵器变成硬兵器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郁泽手背在身后,缓缓道:“无论是什么兵器,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而这个鞭子经过改造之后,能够有多种变换,远攻近攻都很合适,以后没什么事的时候你可以自行研究一下。”
原来还不止是暗器和变剑啊,洛桃越来越觉得她师父是个神人了,这么厉害的东
西都能做出来。
“师父,这个是怎么做的?教教我好不好?”
郁泽却是摇了摇头,见她不高兴地嘟着嘴,解释道:“这是一个朋友做的。”
“朋友?谁啊?”洛桃回想了一下,他回京一个多月了,好像也没见他跟谁走得近,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习武,她还以为他不喜欢交际呢,没想到他还有朋友啊。
“你不认识。”
“哦。”见他明显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洛桃也不逼他,反正她也只是好奇罢了,并不是非知道不可的,眨眼的功夫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那师父打算教我什么功夫呢?”
郁泽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来往她额头上擦去,在帕子即将与她的小脸只剩一寸的时候,忽然又停了下来,对上她明亮的大眼睛,手淡定地转了个方向,递给她,“先擦擦汗。”
“好。”洛桃拿过来随手在脸上擦了擦,之后还给他,又觉得不是很妥当,遂说道:“帕子脏了,等我洗好了再还给师父吧。”
郁泽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听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国子监上课了。”
洛桃心虚地眼神漂移了一下,不好意思道:“有,有吗?”
“国子监辰时上课,你卯时起床,其中正好间隔了一个时辰,往后便如此吧,卯时我过来教你武功,之后你去上课。”郁泽不容置喙地将时间都给她安排好了。
洛桃傻眼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赶忙说道:“不,不是啊,师父,我平日里都是快辰时了才起的,要是去上课的话就没有时间跟着你学武功了。”
她的意思是说不想去上课,可郁泽偏偏就像是没有听懂一般,道:“无碍,今日你能辰时起来,那便说明以后每日都可以做到如此,师父相信你。”
他这一脸信任的样子,洛桃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说出自己做不到之类的话的。
可是,真的不想辰时就起床啊,再加上上课,还要不要她活了啊。
郁泽笑得与国子监的太傅一般“慈爱”,道:“桃儿,你不会让师父失望的吧。”
“我……”将到了嘴边的“会”给咽了下去,硬生生换了副面孔,干笑道:“怎么会呢,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郁泽满意地点着头,满意地看着她,“好,那就快去收拾一下去上课吧。”
“哦。”洛桃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往自己的宫殿走去,还一步三回头,每一次回头都能看见师父“望徒成凤”的眼神,莫名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来。
唉,这拜师的热度还没到十二个时辰,就开始受到了打击,这可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将近一个月没来国子监,当洛桃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屋子里明显地安静了一下,不过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方才沐浴吃饭花的时间多了点儿,洛桃毫无意外地又迟到了,夫子
看到她,已经不屑地说什么了,在他看来,孺子不可教也,说的再多,也都只是在浪费口舌罢了,摆了摆手便让她进来了。
洛桃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旁边的郁朗倒是来的早,坐得端端正正,小脸紧绷,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书。
洛桃打了个哈欠,胳膊撑在桌上,托着下巴闭目养神。
她坐在窗边儿,小风一吹,甚是惬意。
齐轩皓转过头来,贼兮兮问道:“怎么样,今天跟你师父学什么了?”
“别提了。”洛桃叹了口气,“我都怀疑我师父是不是专门来提醒我来上课的。”
“哦?此话怎讲?”齐轩皓不解地问道。
洛桃便将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齐轩皓听完之后,恨不得放声大笑,只他多少还记得这是在上课,为了以防太傅跟他爹告状,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一张俊脸愣是被他憋得通红。
“桃子,你师父辰时过半才来,还将时间定了下来,摆明了就是督促你来上课的嘛。”
经他这么一说,洛桃更加沮丧了。
她拜师可是为了习武,而不是找个人来监督她学习,天哪,以后她是不是再也不能逃课了,一想起今后可能要过的日子,洛桃便一脸的生无可恋。
郁朗虽然在听课,但也分了心思来听他们的对话,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今日叔叔会亲自送他到国子监,送完他之后去的方向又不是宫门,而是习武场,原来是去找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