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能去吗？”没有去过那样的学府，她的知识储备也仅仅停留在十八岁那个年纪的阶段，去那样的地方总是忐忑的。

风声似乎更大，杂音掩盖了萧彦下楼的脚步声。

“可以的嫂子，七哥的课是上午最后一节，你算准时间打车来就好了，”说完，小九忙补充道：“千万别让七哥知道，不然她肯定不让你来。”

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圆就把电话给挂了。

像是生怕林缈后悔。

萧彦在身后出声，“谁的电话？”

雷都在脑子里炸开，林缈僵了下肩膀才回头，真有几分贼头贼脑的心虚。

“没谁……推销电话……”

她撒谎拙劣，萧彦看出来也没再追问，总要给她留点隐私，没想到这一留却是太给她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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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课那天已经到了月中，雪下的很大。

林缈早上习惯了睡懒觉，定了三四个闹钟才把她叫醒，难得要出去一次，可又是去上萧彦的课，紧张占据了欣喜。

她故意穿的很厚，裹了个鹅黄色的棉服又带了顶针线帽，随便在萧彦的柜子里拿了个他的眼镜带，宽窄度也刚刚好，对着镜子看了看，倒有那么几分学生的模样。

连小九来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一直说她比学生还学生。

在国外留学的大部分年纪都不小了，她们这个班更是如此，小九也就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可她又爱打扮，大冬天还硬要穿着裙子。

兴许是有心仪的人在，今天还刻意化了精致的妆。

林缈就差没找个口袋带上，没有口罩她便拿围巾盖住下半张脸，淡淡的妆也根本不明显，一副的清纯又无害的模样。

小九边开车还忍不住侧眸去看她，啧啧叹了两声：“我见犹怜啊。”

“什么？”林缈回神问她。

“没什么，”车快开到学校，小九找了个地方停车，下车的时候才强行将林缈的围巾扒下来一点，“你这样捂着，七哥连你的脸都看不到，怎么会知道是你。”

解释都没说出来，林缈就被小九拉着往学校里跑。

这会快要中午，阳光是最暖和的时段，小路两旁落着叶子，雪在脚下被踩碎，远处北欧的尖顶房子上也累积了一层白雪，到处是清冽的气味。

这样的坏境是林缈曾经心怀期盼的，刚走进来心情也跟着愉悦不少，忽然觉得答应小九这个要求自己倒还是赚了。

距离上课没几分钟。

那幢教学楼又远，小九可给不了林缈欣赏的时间，一路拉着她从北跑到南，冷风拂面，脸上凉的没有温度，脖子上却愈发热了起来。

坐电梯时遇到小九的同学，她语言流畅，说了一大堆林缈听的稀里糊涂，她也更懒得开口去问，解释起来也麻烦。

人刚走。

小九撞了撞林缈的胳膊，眼睛发亮，“嫂子，我同学刚才夸你呢。”

“少贫了。”林缈抬抬手上的表，“你还没迟到吗？”

她眼睛动了动，脸色都跟着紧起来，跑到教室门口又喘了几口气，这才直起腰板。

教室里坐了不少人，萧彦的课本来就是连位置都难占，旁听的都多，来的晚了就只能坐后面，小九巴不得坐到最后一排，离他越远越好。

气刚喘上来，扶着教室门框，睁开眼，便看到萧彦双手撑着讲台，被她们的动静惊到，偏侧过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