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要挣一口骨气,硬是没理会他。
林缈扭过头,咳了几下才平静下来,蹭的站起来,脸颊上红了好几片,她扭头就走,毫不含糊。
萧彦也不追上去,在楼下将杯子洗干净关了灯才回房间。
梳妆台前的镜子上映着林缈的脸,她刚洗漱好,将化妆水拍到脸上,瞧见萧彦进来也不吭声,她堵着气将头扭过去,脚上已经捞起了拖鞋。
拖沓了两步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躺下,萧彦已经站到一旁,他的手搭在林缈肩上,她好像一入冬就十分怕冷,连睡裙都是很厚的。
这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是半点都感受不到萧彦的温度。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带你去医院看她,最好是让她跟你道歉。”萧彦护短是出了名的。
在看到那些伤的时候,林缈尽量以中立的态度来解释,就是怕萧彦听了会怪任何一个人,她不奇怪姜柳会动手。
只是她摔倒又受了伤,这样的事她是没想到的。
这样看来,她们之间就成了姜柳是受害者,受害者该有的姿态便是可怜,可怜人会让人同情,在这份同情里,很难再会有人去分辨究竟起初是谁先动的手,这件事里错又在身。
正是因为清楚这点,林缈并没有再去见姜柳的打算,她只希望事情不要发酵,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这样的无妄之灾还是离自己远一点最好。
林缈扬起眉来,不解很深,她叹了口气,“她受伤的事情我是没想到的,你之前叮嘱我不要掺和他们的事情,我也听了,只是姜柳说话太难听了,我没忍住……”
“傻子,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掺和,不是让你忍。”萧彦握着林缈的手,他在她身边坐下,微弯了脖子去看她,“我没觉得你今天哪里做错了,如果连三哥都觉得你不对的话,他是会亲自来找我说理的。”
“他今天是怎么跟你说的?”林缈睁开眼睛,有了些好奇。
“他说你玩的不开心提前回来了,”萧彦似乎有些出了神,他大致已经忘了商陆电话里的内容了,何况当时他说的又急,只是随便交代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忘记了比较重要的,他凝着林缈,补充道:“他还说,他准备跟今天家里带来的那个女孩结婚,而且是尽快。”
这些林缈并不关心,虽然知道这段婚姻可能不公平,也可能不幸福,但这是别人的生活,她没有权利干涉和评价。
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一夜睡的有些不太平,林缈翻了好几次身,最后将脸对着萧彦,她在夜里睁着眼睛,还是异常的清醒,有些害怕明天去医院会出些什么事,担忧很多,连什么点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醒来竟然到了九点多。
萧彦为了这个事情请了好几天的假,除了学校的课,其余时间都能陪着林缈,他做好了早餐等她下来,一个人端坐在餐桌前拿着电脑上做资料。
林缈下来的时候只洗了把脸,还没坐下就被萧彦提着上楼去换衣服。
卧室的门刚关上,玄关的门便响了起来。
萧彦过去开门,外头的风雪停了很久,雪都有了点要融化的趋势,商陆站在门口,脸色格外憔悴,更不想是个马上要结婚的人。